他短促地笑笑,清淡道:「這男人的趣味,喬小姐就不懂了。若是讓她做三兒,那我這一輩子都有個汙點攥在她手裡。那丫頭脾氣大,動不動就要離家出走。倒不如用張紙把她栓在身邊,玩起來還省心。」
喬知沐氣的指尖都在顫,指著他,罵他無賴。
就為了這麼個破理由,破壞兩家聯姻,損失多少,能估量嗎?
男人也無所謂,只是眉眼陰鷙,幾分狠厲躍然在冷峻的容顏,看上去似不願與她多說,「喬小姐,我的籌碼都在這,你和我合作,我們雙贏,你若是不肯,這份檔案明天就會被人送到稅-務局。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還有什麼多說呢?
他做了最充足的準備,讓她措手不及。一方面拿稅務問題威脅她,另一方面保證她母親的家族企業能順利進入陵城市場,她不用犧牲婚姻就能換來利益。
威逼利誘,他慣會使這招。
她神情懨懨,諷刺他:「賀公子手段這麼多這麼狠,怎麼不用在你那小情人身上?何必做這種自損八百的虧本買賣。捨近求遠,有意思?」
賀時鳴自顧自的笑笑,倒也沒否認她的話。
是啊,他想讓一個女人低頭求饒的手段多了去了,她喬曦連一個都抗不住。
只是,他哪裡捨得。
不過,等他沒了婚姻這層阻礙,那丫頭若還不肯,那就真怪不得他了。
最後,喬知沐答應和他合作。
把本是他一個人的罪,抗一半在身上。
「賀時鳴,你知不知道,我幫了你這次,我也不會好過。」喬知沐看著那潺潺流水,覺得心裡發燙,有些難受。
「那是自然。我念你的人情。」說完,賀時鳴轉身出了飯店大門。
賀時鳴的車是在去往喬曦公寓路上的第三個路口被攔下的。
交警在紅綠燈處查酒駕。
賀時鳴在午宴上喝了酒,當然車不是他開的。
開車的人是齊厲。
齊厲沒喝酒,下車去吹氣測酒精。
交警對著車牌看了一會兒,又開啟手機調出照片,對比了車牌號,確定了就是這臺車。
按理說,吹氣後沒反應,自然就該放行,可交警卻指揮他們把車停到馬路邊。
齊厲納悶,問副駕駛的人:「七爺,這有些不對勁。」
賀時鳴冷倦地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沒什麼不對勁的。老爺子就這作風,雷厲風行。今天是跑不掉了。」
只是可惜了。
他還想親眼見一見那小姑娘收到花後,是不是想像中那麼開心。
果然,不出一刻鐘,有兩臺黑色的轎車開過來,車上下來兩個秘書打扮的男人,和交警說了幾句,交警點點頭,讓他們把人接走。
人走到大g旁,輕敲車窗,「少爺,我們來接您回去。」
賀時鳴降下車窗,玩笑口吻:「我若是不回去呢?」
他估摸著,城內飆車,又要多一項罪名。
躲不躲得過還是個問題。
老爺子發起狠來,動用關係來交通管制,他會直接像犯人一樣被拷上手銬,請上警車。
還記得,高中那會兒,他和幾個朋友夜不歸宿,大晚上在郊區飆車,回城的路上,三臺拉著警笛的警車跟在他們車後,路口設了路障,他們幾個男生被請下車後,每人獲贈一個手銬。
「少爺,回去吧。老爺子把您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帳戶全部凍結了,您哪都去不了。」
賀時鳴蹙眉,怒道:「哪一分錢不是我自己賺的,憑什麼凍老子帳戶!」
拿對付賀時箏那招來對付他,著實侮辱。
那兩人只覺得這小少爺的腦迴路清奇,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