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南小朋友我們睡覺覺好不好」喬曦覺得不是她在溜崽,是崽溜她。
賀時鳴下班回家後看到的就是這樣溫馨又滑稽的一幕。
喬曦懨懨地躺在地上,活力四射的小竹子圍著媽媽爬圈圈。
「這是怎麼了?累趴了?」賀時鳴脫下外套遞給阿姨,眼裡帶著笑意。
喬曦聽到動響後抬眼,從下往上的角度,男人挺拔的身姿越發頎長清正。
淺橄欖綠的寬鬆版型西裝長褲,配同色系的西裝,獨特創意的不對稱剪裁沖淡了正式感,顯得隨意又紳士。
挺直的鼻樑上還架了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斯文中帶著幾絲敗類味。
喬曦不樂意的撇嘴,這男人,當爹了怎麼都這麼招眼?
之前沒結婚時,公司裡就有大把大把愛慕他的小女生,現在都知道他結了婚有了主,行事沒有之前那麼瘋狂,但還是有不少大膽的舉動。
比如搶著幹送檔案到總裁辦的活,比如開會時爭著給他送咖啡,又比如他走過時,假裝不經意的弄掉手裡的東西。
不提這些女員工們,他平日裡經常出席一些酒局宴會,上來敬酒示好的女明星也是大把大把,如開不盡的春花,趕都趕不走。
「七哥,你能不能別這麼招眼?」喬曦紋絲不動的繼續癱在地上,眼睛卻骨碌碌地隨著男人的身影轉著。
賀時鳴納罕,他又怎麼惹這小姑娘了?
喬曦指了指他的眼鏡,義正言辭的說道:「以後不準戴眼鏡!尤其是這種眼鏡!」
這種設計感的平光眼鏡,各大奢侈品牌都出過,純屬好看用的裝飾品。
賀時鳴戴上太過於斯文敗類了,迷人的不行,決不能給其它女人看到這副模樣,真是連尼姑都能勾回家。
賀時鳴蹙眉,「昨晚是誰說讓我把眼睛遮住?」
昨晚兩人親熱之後,喬曦汗涔涔的躺在男人懷裡,像一條剛從水裡撈上來的金魚。室內光線昏暗,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落進來,散著朦朧的柔光。
在半昏半昧間,喬曦看著賀時鳴那雙充滿熱意與情動的鳳眸,不自覺間酥掉了本就軟爛的心。
她每每受不了賀時鳴用這樣一雙惑人的眸子看她。
更何況是這般縱情的,寵溺的,溫柔的眼神。
喬曦心下當即閃過霸道的佔有慾。這麼好看的眼睛得遮住!不準大白天的出去招搖過市胡亂勾引女人!
喬曦勒令他第二天戴眼鏡上班,要把這雙眼睛藏在鏡片後。
「我說的是墨鏡!誰準你戴這種騷裡騷氣的眼鏡的?嗯!?」喬曦一股腦的從地上爬起來,霸道地摘掉他的眼鏡。
「所以我現在上班得戴墨鏡?」賀時鳴好氣又好笑,他每天戴個墨鏡上班?他他媽又不是瞎子!工作又不是給人算命!
小竹子看上了喬曦手裡的眼鏡,小人兒攀在喬曦腿上伸手就去抓眼鏡腿。喬曦覺得眼鏡這玩意兒危險,怕小竹子玩的時候不小心戳到眼睛。
「不準哦,寶寶,這個東西不是你可以玩的。」
喬曦一本正經的和寶寶「交流」了一番,好不容易把小竹子哄高興,小東西又屁顛屁顛地爬去玩綵球了。
喬曦回過頭,發現賀時鳴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哦?」沒好氣的睨他一眼。
賀時鳴挑眉,坐在沙發上,優雅地疊起腿,「看曦曦如今是一家之主了,管完寶寶又來管我。」
這話裡話外嘲弄的意味也太足了。
喬曦哼了聲,「管你!就管你!怎麼就不能管了?你天天出去招搖撞騙勾引女人,這股歪風邪氣我還不能管?」
賀時鳴被她罵的一愣一愣的,眼眸沉沉,低聲道:「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