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看了眼手機,此時是五點二十。顧不得每走一步腿心處傳來的疼,喬曦咬著牙,趕緊朝山下跑去。
賀時鳴今晚有飯局,回到城北別墅的時候是晚上九點。
他喝了點酒,但並沒有醉。飯局上脂粉味很濃,混合著酒與飯菜的香氣,難聞的讓他想吐。
整個飯局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拿出手機看兩眼,只可惜,整天都沒有收到女孩的訊息。
也是,他對她那麼狠,她不想搭理他也正常。
賀時鳴嘆了口氣,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哄她了。
昨天才知道,她是個又倔又狠的小姑娘。
車子一路開到別墅庭院,賀時鳴隔著車窗瞧了一眼。
整棟玻璃別墅是黯淡的,僅有的光亮是每晚自動點亮的路燈,以及不算明亮的月光。
像是被上帝遺棄的某處。
賀時鳴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來不及多想,車剛停穩就開啟車門就朝門口走去,齊厲愣了瞬,不知道老闆怎麼了,又不敢直接走,只好下車跟著。
進了門,是毫無生氣的房子。
自動感應的燈在瞬間亮起,適應了黑暗的男人感到刺眼,腳步未停,大步流星的朝二樓而去。
「曦曦?」
「喬曦?」
沒有回應。
客廳,廚房,主臥,客房,甚至連幾個浴室都找了,沒有女孩的身影。
「七爺,花園和後院都找了,沒有看到喬小姐。」
齊厲低著頭,不敢看面前的人,他在心底連連叫苦,這都是什麼事被他給趕上了,就從沒見七爺這麼恐怖過。
賀時鳴神情冷凝,唇抿成一條嚴肅的線,眸色深黑,見不到底。
他死死盯著手機,螢幕上是和小傻子的聊天介面,介面最底下一行是沒有發出去的訊息,後面跟著偌大的紅色感嘆號。
她把他拉黑了。
一聲不吭地跑了。
空氣靜止了,過了好久,齊厲覺得腳都站酸了。
實在是不能這麼下去,他只好出聲,小心翼翼地問:「七爺,要不要派人去找?」
一聲冷笑自頭頂傳來,齊厲打了個寒顫。
「找她?」賀時鳴眯了瞬眼,視線落在桌上,那兒擺著他送她的銀行卡。男人喃喃低語,聲音極輕,彷彿是說給自己聽一樣--
「曦曦,你怎麼就學不乖呢非得讓我對你那麼狠嗎?」
賀時鳴撥出一口起來。
反正這次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不必找。我等她親自來求我。」賀時鳴淡淡抬眸。
姚念音一臉擔憂地看著面前敷面膜的女人。
都快大難臨頭了,還在這敷面膜?跟個沒事人一樣,她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曦曦,你就這麼一聲不坑的跑了,連招呼都不跟賀總打?就不怕他生氣起來讓我們都沒好果子吃嗎?」
她真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喬曦,如今她倆的口糧可都抓在人手裡,拿什麼跟人家鬥氣?
「喬曦!你說句話!」姚念音不耐煩了。
喬曦自從那天從別墅裡跑出來後,就一直借住在姚念音新租的公寓裡。她不敢回自己以前的房子,怕被人半路就攔下帶走。
喬曦在這一住就是四五天,這期間沒有發生任何可疑的事。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
她跑了,把人拉黑了,可沒人來抓她回去,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甚至是部分工作都在照常進行。
生活平靜的有點兒詭異。
按理說,她就算住在姚念音這,以他的本事,不出一天就能找到她的地址,更何況,她的所有工作行程他都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