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要的就是這個?」賀時鳴繼續掐著她,力道狠了幾分。
喬曦只覺得呼吸困難,肺裡全是燥熱的空氣,她瘋一般站了起來,坐在男人身上,去吻他。
唇瓣上沾著苦澀的淚水,她去吻他。
卑微的去討好他。
「七哥,我願意留在你身邊」
「之前是我想錯了,七哥,是曦曦離不開你求你,讓我回來好不好?」
女孩蹭著他的胸口,像一隻朝著主人撒嬌的小獸。
只可惜那小獸是流著淚的。
賀時鳴終於松泛了下來,撥出一口氣,伸手抱住她。
這些天沒見,她瘦了好多,一隻手就能把她抱起來。
「七哥對不起求你了,求求你」她語無倫次,邊哭邊用嬌嫩的手去觸控他,毫無章法。
「以後還說離開的話嗎?」他淡淡問。
喬曦瘋一般搖頭,眼底全是懼意:「不說了,不說了」
男人的懷抱滾燙而馥郁,卻無法撫平喬曦焦灼混亂的思緒。
「曦曦,記住你說的話。若是還有下次就不是這麼輕的教訓了。」
喬曦瑟縮在他懷裡,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口中不停的說著:不會有下次
不會有下次了。
她不敢跑了。
她的朋友家人,隨便一個都是她此生的軟肋。
她不敢想,不敢和他比誰的心更狠更堅硬,他說的對,只要他想,她連一分鐘都撐不過。
只是,他這種方式讓她太難受了。
被誰逼到絕境都不會讓她這麼的心痛。
被他摟在懷裡,依舊是溫柔而繾綣的懷抱。
可喬曦的大腦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別再愛他了
不要再愛他了
不要再對撒旦心軟,就當是一場獻祭吧。
哭聲漸漸被潮水湮沒,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直到嗓子枯啞,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喬曦依稀聽到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喊她。
「曦曦」
「曦曦醒醒」
喬曦於黑暗中發出一聲尖叫,陡然間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柔柔月色,溶溶壁燈,熟悉的臥室裝潢,以及身旁那個熟悉的人。
賀時鳴眉頭深鎖,關切的把手觸上她的額頭,感受到溫度正常後,這才放下心來。
「做噩夢了?怎麼還哭了?」他用指尖抹去她的淚水。
喬曦哭著看他。噩夢?
「七哥」女人軟軟糯糯的哭腔,讓人心裡癢癢的。
賀時鳴笑著把她攬進懷裡,「都三十歲多了,還會因為噩夢哭?喬曦你怎麼這麼傻?」
喬曦一個激靈,快速捏了自己一下。
有痛感。
那剛剛的是夢?
「七哥,我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喬曦縮了縮鼻子。
「什麼夢?」
「我夢見你逼我,夢見我跪下來求你」
喬曦斷斷續續把夢裡發生的事告訴他,賀時鳴聽後慘笑。
這都是什麼鬼?
可看著懷裡邊說還邊哭,哭的夠嗆的女人,他只好忍住奚落,去哄她。
「不會的,曦曦,我怎麼可能對你那麼狠心?夢是反的啊。」
喬曦默默依偎在男人懷裡流淚。
感覺這輩子的眼淚都要在那個噩夢中流幹了。
「真的不會嗎?」她怯怯抬頭,眼前人的臉和夢中的臉逐漸重合,她有混亂感、
「不會。我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會對你用那些手段。」賀時鳴柔柔的哄她。
他哪裡捨得拿那些手段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