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舒曳特別希望自己是個傻子!
誰能告訴他,他三秒前說的是什麼鬼話。
key神,你好厲害呀,還會眼神開車,眼神開車,神開車,開車,車……
他當時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竅!
e……
地上有縫麼,他現在就想鑽進去。
好在丟臉的不止他一人,當盛懷冰一聲「舅舅」叫出口後,大塊頭也感受到了窒息。
善解人意的凌涵出來緩解這要命的尷尬,他解開蛋糕上的彩帶結,笑著沖盛懷冰道:「來,壽星,給大家分蛋糕吧!」
一旁的單成舟和駱承主動充當起了活躍氣氛的催化劑,等盛懷冰許完願望後,一屋子的人外加一條狗都重新嗨了起來。
舒曳可算是靈魂歸了位,當盛懷冰將切好的第一塊蛋糕遞給他時,他紅著臉雙手捧著將其遞給了凌涵。
凌涵眼中含笑:「謝謝!」
舒曳張了張嘴巴,沒好意思吭聲,然後低著頭將第二塊蛋糕遞給了單成舟。
正經了大半個小時的男人終於本性暴露了,他接過蛋糕,反手回了個厚厚的紅包,朝少年眨眨眼睛:「乖孩子有獎勵哦!」
舒曳整張臉都漲紅了,不知所措地看向盛懷冰,眼裡滿是求助。
駱承拿著剩下的蛋糕,火速找了個復盤的藉口,打發著秦牧兩人跟他一起上樓,給他們留足了空間。
凌涵沒好氣地瞪了身邊人一眼,從自己口袋裡也掏出個同樣厚實的紅包:「曳曳,收著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一聲「曳曳」瞬間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舒曳紅著臉接過見面禮,小聲道:「謝謝舅舅。」
他原本以為盛懷冰就一個舅舅,結果一下子見到倆,內心有些茫然。
單成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嘴角揚起一抹壞笑,一把攬住身旁的愛人:「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可以叫他舅媽。」
舒曳:「!!!」
可憐的孩子今天受到的刺激過多,腦子徹底罷工了。
盛懷冰看著他一臉空白的表情,有些好笑地揉了下他的腦袋:「上次跟你說過,舅舅他們跟我們一樣。」
舒曳記起來了,原來這個所謂的「一樣」是這個意思。
如果舅舅他們也是同性戀,那麼盛懷冰的取向問題就很好解釋了,八成是受他們影響。
凌涵性格溫潤,找的話題也很輕鬆,略顯侷促的舒曳很快就跟他親近起來,兩人有說有笑地聊起了天。
另一邊,單成舟沖盛懷冰招招手,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塞給他兩瓶東西。
盛懷冰接過來一看:「……」
單成舟平時就喜歡逗弄一本正經的盛懷冰,獻寶似的朝他一陣擠眉弄眼,末了壓低聲音:「舅舅是不是很體貼?不用太感動,都是一家人,不用謝!」
凌涵循聲看過來:「鬼鬼祟祟地在幹嘛?」
單成舟立馬坐直身子:「啥也沒幹!」
盛懷冰連忙將東西塞進外套口袋,不動聲色地吃下最後一口蛋糕。
想也知道這人又不正經了,凌涵內心嘆息一聲,看了眼時間,站起身說:「很晚了,我們得回去了。key,下次帶曳曳回家吃個飯。」
「好。」
送走兩人後,舒曳湊向盛懷冰,好奇地問:「舅舅給了你什麼東西?」
盛懷冰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舒曳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他……」
盛懷冰:「他就是個老流氓。」
舒曳才收了見面禮,就算舅舅人不在跟前,也不好意思在背後說他壞話,求生欲十足:「我,我可什麼都沒說!」
盛懷冰失笑:「嗯,我幫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