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歡和李海真小聲交流起來,看似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閒聊話,實則……
當秦鬱歡把那張“外賣店老闆”的字條塞到李海真手中的時候,李海真就已經意會,衝著秦鬱歡眨了眨眼。
秦鬱歡小幅度點了下頭,李海真好笑極了,“你可得打起精神,多少人等著你繼續拍戲呢。”
“李老師,過了。”自己什麼水平,秦鬱歡還是有數的。
截止目前,名氣上來了,成功的能拿得出手的作品沒有幾個,她最滿意的那部《盛世安》,因為要做一些後期,還有一個月才會播。
說起來……過去她因為放不開,演技總是讓人尷尬,董教授給她安排的前幾節課,就是傳說中的解放天性課。
不是什麼學狗叫或者別的,而是透過類似於矇住雙眼,又或者想象,更加細緻的感受著環境,能更好入戲,與當下融為一體。
“這有什麼過的,這段時間我也去補了補你的作品。”
李海真語不驚人死不休,秦鬱歡尷尬到腳趾摳地。
作為演技一部比一部進步的人,上一部戲就是她最新的黑歷史。
李老師竟然去惡補她的黑歷史,還要當著面討論,絕望時刻彷彿到來了。
“其實……也還行,看多了也沒那麼差。”李海真難得委婉。
秦鬱歡:……
“不過你最近拍得那部挺好的,就是戲份不多,總得跳著看。”這倒是實話,最近那部戲是秦鬱歡在演技上質變的開始。
房門忽然被擰開,史龍那張文質彬彬的臉驟然出現在所有人視線裡,“鬱歡,想好了嗎?”
“當然是沒有,我還等著舅舅給我表演一場把民政局搬過來讓我領證結婚的大戲,”秦鬱歡輕笑著坐下,一派悠閒模樣,“答應得太輕而易舉,我這自詡有文化的舅舅豈不是沒有發揮的空間?”
窗外夜色落下,房子老舊,連帶著燈光也不太明亮,暗紅色的地磚無端給史龍的臉塗抹了幾分陰沉。
“你這個舅舅,有點兒像那個……小白船。”李海真突然嘀咕一句。
史龍:?
秦鬱歡莞爾,“李老師可抬舉我這舅舅了,小白船那位,至少人家長得不錯,能上鏡。”
他這個舅舅……除了年復一年捧著鯉大的文憑自傲,還有什麼呢。
真要混得好也不至於一把年紀五十多歲了混成個老賴。
當年被開除,面子上過不去,自個兒在外浪了十年,愣是沒給家裡發過一條資訊,擱現在,到四年家裡就能直接去給他報失蹤銷戶的程度。
無情兩個字,秦鬱歡在史龍身上見了個十成十。
“我也知道你不會答應,你這個性格,說起來還有點像我,書讀的不錯,可惜了,是個女孩兒。”史龍也不見外,他在這裡住過兩年時間,對這個家的結構瞭如指掌,隨意扯了把椅子坐在門口,像是要和秦鬱歡談心的樣子。
“舅舅這可就不太瞭解鯉大和靳大之間的區別了,靳大是985,3,當年在整個省也沒招幾個,鯉大麼……”她笑而不語。
本地生源考本地學校和跨省錄取的難度總還是有差別的。
現在想起來,當年,她和姿意的專業,一個專業都只有一個。
秦鬱歡遲來的感受到了好運氣,名額不多,她和姿意卻都上了,且她們兩個專業分明是一個偏文一個偏理,偏偏就是在一個校區。
那時候她在貼吧裡拿到了姿意專業的課表,踩著腳踏車去姿意學院蹭課的時候,只覺得風都柔和。
儘管因為她不是全程上課,也沒在金融系的專業課上多上心,到後面聽那些內容有些力不從心。
也儘管……她只敢去蹭大課,大教室一窩蜂湧進來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