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很虛。”姿意躲開秦鬱歡的目光,想解釋,又礙於休息室內不止她們倆。
李心語眼觀鼻鼻觀心,找了個藉口出去,秦鬱歡這才開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總歸你也是幫我出氣?”
說到底,還是餘傾傾最開始先踩她,要不是她有一點起來的能力,或許餘傾傾這麼一踩,迎接她的就是萬劫不復,當時社交賬號被輪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秦鬱歡閉眼都能想起自己“遺照”長什麼樣。
“也不算,幫你出氣是順便,主要還是麥香香那邊總想在商場內換個位置,太煩了。”
姿意也不是沒頭沒腦上去就剛的人,這件事只能說是巧合中的巧合。
“商場對品牌方都是中立的,我們是彼此互幫補助螺旋上升的關係,也不是說我歧視麥香香,這個品牌是當年我奶奶談過來的,租金方面一直壓得很低,我爺爺早逝,奶奶拉扯我爸經歷過一段艱難守業時期,為此給品牌方割讓一些利益,可以理解,只是麥香香當年咬得太狠,這個品牌的掌權者現在還是我奶奶輩的,總說看著我爸長大什麼的,我爸也不好出面,這個壞人,自然而然就只能我來當了。
麥香香是最後一家還沒有漲租金的店鋪,我跟我爸媽商量之後,還是想著我去頂這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設,後續租金也是由我出面去重新談,隔了輩,有些人情也就沒那麼好用了。”
“所以,我就是小姿一怒的紅顏。”秦鬱歡點頭,“配合小姿出演,果然人生處處是劇本,連商場也不例外。”
“豈止,那都是要時時刻刻帶著面具的,見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面具。”
姿意嘆氣,“不比娛樂圈對演技的要求低,我家混到這個程度,只能說在商場這邊不用卑躬屈膝,有很多應酬不用我和我爸親自出面了,大家能看似平等的博弈一把,上了政場去要地,還是得低頭的,沒見鯉城下面那隆興小鎮,巴掌大的地界,攏共就那麼一條街,也得是我爸親自去和鎮長談。”
“大家都以為隆興商場開到哪就能帶動那一片的經濟,沒那麼容易,要實地考察,還要看當地情況,不是人家看你是隆興就直接把地給你,有的地方還得下軍令狀,上交的稅收、能提供的工作崗位,樣樣都得達標,現在這些事都是我爸在做,以後是留給我的,還有我媽那也一攤子事兒,我得趕緊趁年輕再多玩玩。”
要不然就是一年到頭沒個休息的時候了,甚至連家都回不去幾趟。
“壓力大嗎?”秦鬱歡對“集團主事者”需要做的什麼瞭解不多,但她知道姿意哪怕是在這裡,看似休息,時時刻刻也在加班,她睡得已經夠晚,姿意卻比她還晚,彷彿有開不完的會,回不完的郵件和訊息。
“還行,是個人都有壓力,我有信心能坐好這個位置,不過你是除了我爸媽以外第一個這麼問我的。”
姿意在怔愣一秒後旋即揚起燦爛笑意,“大家都只會說我會投胎,我父母加起來和首富也差不離了,你的關注點總是很獨特。”
秦鬱歡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餘傾傾不顧李心語的阻攔,闖了進來,“小姿總,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你放我一馬。”
劉上且是圈子裡的例項,流量預備軍,姿意不過擺了個姿態,所有品牌到期全部不續約,只有此前談好的劇組還願意接收他,可他註定是和電影圈沒關係了,資源什麼的直接斷檔,籤的公司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要雪藏他。
“我已經放了,警告而已。”姿意端起疏離微笑,“其餘的,我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在餘傾傾這件事上,她做的並不明顯,只是給了個暗示,要不然,餘傾傾不會僅僅是掉一個代言的問題。
方瑾遙抵達現場:“都說爬得越高越會謙卑,看來餘小姐是反面典型?是我籤人簽得不夠明目張膽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