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不會幫助秦玉漱買房買車娶妻生子,她只能保證秦玉漱在回長平的時候,有一片瓦遮頭,不至於流落街頭乞討為生。
實際上,她也只比秦玉漱大一歲,從任何方面,她對秦玉漱都沒有責任和義務。
姿意依舊沉默。
有無數刻她對秦鬱歡的原生家庭都充滿了吐槽,但又因為這是秦鬱歡的家人,且夫妻倆都已經去了,弟弟又是這麼個情況,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就導致,來了長平後,姿意安靜聽秦鬱歡說話的時候更多些。
秦鬱歡卻是清淺笑笑,“沒關係,小姿,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我能明白,連我自己都槽多無口,有時候我想起來就很想去秦史兩家的祖墳上看看,隱秘之處一定在冒青煙。”
姿意終是再次被逗笑,老闆娘送了粉過來,姿意去盛了點小菜,“嚐嚐,在這片生活有個好處大概是隨便哪家粉店,進去滋味都不錯。”
靳城則是……隨便哪家粉店,進去就等著掉眼淚。
秦鬱歡強迫自己吃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
姿意倒是胃口不錯,一碗粉見了底,還去開了兩瓶豆奶。
公園是開放式的,九點了還有不少老人在石桌上下棋,或者圍成一團打當地特有的字牌。
走過一圈,二人上車準備回去,秦鬱歡輕嘆:“這房子真的很熱鬧了,裝修一下可以住的很舒服。”
“是,我看叔叔房子的朝向也是好的,隔壁鄰居直接把窗戶打了改大做大窗戶,採光就好很多。”
不論是秦鬱歡還是姿意,都想不通秦長平究竟是怎麼想的,裝修的錢不用他自己拿,什麼都有了,偏偏還能把日子過到這個田地。
“所以,不論是我爸還是我媽,其實他們是可以過上好日子的,小姿。”秦鬱歡看向窗外,隨著車子的啟動,窗外燈影逐漸被拉成長線,“他們不要那麼爛好心,又或者……聽我的話,還是那句話,他們走的每一步我都給出瞭解決辦法,但他們從來都不會聽我的。”
“我媽當年……是被她爸爸賣到西省的,後來她跑了,在火車上看見了我爸貼在報紙上的徵婚,她就嫁給了我爸。”
這些年,秦鬱歡當家裡的情緒垃圾桶當的太多,她幾乎能完整推出父母相識結合的所有情節,“結婚後發現我爸因為手殘疾,心理上自卑,所以脾氣很差,家暴,她就想離婚,那時候我剛出生,她帶不了我,自己跑了,跑了很遠,又捨不得我,跑回來了,就這樣又生了秦玉漱。”
“我要是能穿越到過去,一定告訴我媽,跑吧,別回來了,就讓我一個人留在長平,也不要把我帶到鯉城。”
“我從小一直是在鯉城借讀,小的時候戶口還在這裡,就因為戶口,我上不了好的學校,連一中都差點進不去,是我自己爭氣,年年都是第一,中考又考了全校第一,我初中的校長拿著我所有的獎狀和成績單去教育局給我爭取來的上學的機會。”
“後來我的戶口遷過來了,又因為是漢族,少了二十分,幾年前,我舅舅他們和我媽吵架,還說要去教育局舉報我‘高考移民’。”
秦鬱歡輕嗤,“可笑嗎,我從小到大都是年級第一,我的獎狀可以貼滿一套房子,所有的就讀記錄都在鯉城,都可以作證我一直鯉城上的學,他們卻要舉報我。”
也不知怎地,姿意忽然就抓到了一個很刁鑽的點,“我想問個題外話?”
秦鬱歡偏頭:“什麼?”
“你的成績一直很好,一中的實驗班每年上清北的人不少,為什麼你會跟我一樣,上靳大?你考失了?”
靳大不差,top3,但top2除了清就是北,top3卻不止三所,國內能找出至少五所top3。
姿意選靳大是因為她父母在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