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可置信。
“其實我也有點懷疑是在做夢,不太相信是真的。”秦鬱歡還想掐一掐自己的臉,但她又怕真是夢的話,什麼都不做,還能多擁有片刻。
“是真的。”姿意偏頭,在秦鬱歡困惑的眼神裡,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感受到了嗎?”
秦鬱歡哪裡經得住這麼一遭,尤其是,姿意豔麗的臉在視野中不斷放大,整個過程在腦海中又不斷放慢的過程,屬於姿意的,拍打過來的熱氣,姿意一觸即走的親吻,還有……姿意柔軟的唇瓣。
她僵在當場,不知要如何應對。
“妹妹,現在是誰比較呆?”姿意笑吟吟的,親眼見證了秦鬱歡逐漸蒸騰起的熱意,“臉紅了哦。”
秦鬱歡:……
“你……去洗漱,我、我收拾揹包。”她總算捨得把姿意推開,眸光落在姿意身後的門上,落在左側的牆上,哪兒哪兒都落,唯獨不和姿意的對上。
姿意含笑出門,秦鬱歡還偷偷看了一眼對門的衛生間,確認姿意真的有在裡面,這才輕手輕腳把門合上,長長鬆出一口氣。
她掐了掐胳膊,直到痛感傳來,才終於後知後覺,“是真的,原來我也可以擁有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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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派出所開死亡證明,是吳文斌帶著兩個人去的。
姿意已經許久沒有經歷過需要靠自己跑腿辦的業務,靳城的政務平臺幾乎是一站式的,大部分都能在網上app搞定,即便去也會確保一次性,在一層大廳內搞定。
當她看著工作人員用兩根手指頭,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戳著鍵盤,以極慢的速度在死亡證明上輸入各項資訊的時候,內心是無奈的。
尤其工作人員在打到一半的時候,還接了個長達十多分鐘的電話。
辦公室裡,他們三個人就只能一直等,一直受著二手菸。
等到證明拿到,吳文斌開口詢問關於秦長平手機的事,當日出警時,連法醫也是去了的,原來秦長平不是像秦鬱歡猜測的那樣,因為廚房那邊長期不清理,地上油漬多,滑到導致磕了碰了才去世的。
“我們發現人的時候,他是坐在廁所的角落裡的,死角。”
工作人員大概描述了當日出警的場景,他們推測是秦長平半夜或清晨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血壓一下子上來,腦溢血了,又因為他昏過去的地方是在視野盲區,吳文斌他們過去扒著窗戶看也只能看見家裡沒人,看不見廁所裡還有個人,直到兩天後,身子有了氣味,這才被人察覺到。
至於手機、錢包什麼的,他們去的時候是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