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你姐說過,道歉、賠償,和解、交罰款,照理不會到這一步?”姿意皺眉,“幾個月前,我這才撥給舒白棋公司一筆經費,總不可能拿不出這筆錢吧?”
那筆錢正是最開始和舒家談好的,屬於訂婚後給舒家的支援。
姿意臨時悔了婚,答應好的錢確是給了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哥賬戶上沒錢,公司賬戶上也沒有,不僅沒有,還欠了一屁股債。”舒白臻低頭,“我聽爸媽說,我哥有了投資,想要把工廠開的更大,又去貸款買裝置建廠房,現在新廠房還沒建好。”
姿意:……
“我姐給了一筆錢,可是不夠,我媽想叫我爸往裡補錢,我爸看了我哥的賬,說補上這筆錢,家裡的五金廠就轉不開了。”舒白臻也只能聽得懂這些,更多關於賬目方面的事,他一竅不通。
“姿姐,你以前不是跟我姐很好的麼,為什麼?”這才是舒白臻最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姐也沒在這裡拍戲,你來做什麼?”
他來影視城,一是想找姿意出面幫忙解決舒白棋的事,二則是想看看姿意是不是在影視城這邊又養了什麼人。
“我投資了幾個劇組,作為資方過來看看情況。”姿意深知舒白臻的脾氣,糊弄他好糊弄,但不給他一個回答,他會一直揪著不放,“你哥的事,回頭我找你姐商量看看吧,現在我也不瞭解情況。”
“哦,也行,那我給我姐打個電話。”舒白臻一邊撥號一邊說著別的話,“對了姿姐,你那有沒有什麼適合我的工作,體面一點的,經理什麼的,我媽總叫我出去找工作,要麼就是念書,我念的大專太差了,一點也不想讀,有沒有什麼學校,能花錢買學位的?你讀的那個學校成不?”
姿意:……
好在舒白竹的電話這會兒通了,“阿臻?”
“姐,我在姿姐這,她有話跟你說。”
舒白臻把手機交給了姿意,在姿意的眼神示意下挪到另一邊聽不見她打電話的地方蹲著重新抽起煙。
舒白竹滿心抱歉,好在姿意依舊沒什麼要發脾氣的意思,“舒白棋的事,很麻煩嗎?我聽舒白臻說,欠了很多錢。”
“公司必然是開不下去了,他跟汪家籤的合同,違約金很高,還有他公司本身的債務,沒有挽回的必要,”舒白竹的語氣聽上去倒沒那麼愁,反而有著姿意熟悉的冷漠,只是這次,這份冷漠對的不是姿意。
“我不想管了,小姿,我爸媽都不管,阿臻可能是我媽叫他去找你的,抱歉,你把電話給他,我會叫他回來的。”
姿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舒白臻,又往外挪了點距離,“舒白竹,他好像覺得是我甩了你。”
但其實她跟舒白竹是直接訂婚,之前壓根就沒在語言上確認過戀愛關係啊。
上一世的姿意以為她和舒白竹那種屬於彼此心知肚明,那麼語言上不點破也就不點破,結果在舒白竹那兒,舒白竹就是被“逼婚”的啊。
也正因此,姿意重生的時候,悔婚,連一句分手都不用提,不訂婚,她跟舒白竹就什麼關係都沒有。
“我知道了,我會和他說清的。”舒白竹為家人感到頭疼,她靠著椅背,想起過去的輕鬆,在姿意準備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姿意,過去你應付他們,是不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