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麼忙,大多數時候都照顧不到你,其實跟你理想的樣子可能有一些差距,」簡舒華說,「之前有戀綜的濾鏡,你或許只是入戲太深,一時半會走不出來。」
林之諺笑了:「你想什麼呢?我有手有腳的,要你一個懷孕的人照顧什麼呀,我照顧你還差不多。」
簡舒華閉著眼睛沒再說話。
他真的覺得很累,靠在林之諺身邊時身體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有點困了。
陳哥打來電話時他已經有些半夢半醒的,險些忽略了手機的震動,好在林之諺提醒了自己一聲,簡舒華這才從片刻的淺寐中驚醒。
回到家裡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沒睡飽的狀態,渾渾噩噩就脫掉衣服爬上了床,裹著被子沉沉地睡去了。
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背後被什麼東西抵著,簡舒華猜測是林之諺的頭。
他動了動,腰上的手臂立刻鬆開,給他一些動作的空餘。
簡舒華轉過去與林之諺面對面,在窗外透進來昏暗的燈光中,他依然能看清林之諺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狹長的,放鬆的,比平時沉默時的那種嚴厲多了幾分慵懶。很好看。
簡舒華指尖撫上去,林之諺眼睛也不眨一下,指腹底下毛茸茸的。
簡舒華出聲:「在幹什麼?」
指腹下的睫毛微微顫動,林之諺說:「在想你。」
「我不就在你懷裡?」
林之諺:「那不一樣,我在想你有沒有難受,睡醒了想不想吃些什麼,要是還頭疼怎麼辦……唉喲,我想了好多事,想得我自己都頭痛。」
「來,」簡舒華伸手按住他頭的一側:「痛痛飛走。」
在沒有了鏡頭的環境下,他覺得林之諺好像又有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
安靜了一些,深沉了一些,也認真了一些。
林之諺指指嘴唇:「我想要一個親親,簡老闆。」
雖說才做過親密運動,但他們倆異地有兩個月,短暫的一些擁抱解不了長期的口渴。
林之諺抱著簡舒華想,他好像有那個什麼面板饑渴症,就是想跟簡舒華多貼一會。
在《我結》兩個月的親密相處裡,他發現這個男人跟自己真的很同頻。
這種感覺帶來的舒適似乎已經超越了友情或者愛情這種片面的東西,簡舒華似乎時時刻刻都知道他想要什麼,既能滿足需求,且又能回應需求。
無論是物質上的豐榮,還是一句沒有實際意義的卻能帶來精神滿足的話,簡舒華都會毫不吝嗇地給予自己。
他從不需要對簡舒華有「緊張」、「害怕」這樣的情緒。
這樣的感覺太高階了。
簡舒華當然滿足了他,親吻輕柔短淺,但不敷衍。
「夠嗎?」親完簡舒華問,「如果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提供點別的服務。」
他其實不太有精神去做點什麼,但林之諺很特別。
簡舒華承認他的確是個備受自己偏愛的特例,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
這個男人總會勾起他的慾望。
懷孕以來簡舒華的感覺比從前要累許多,此時躺在床上,連指尖都不想挪一下,遑論以往那些遊刃有餘的「勾引」。
但他還是說:「不用擔心我不行。」
雖然身體很累,但心裡和嘴上都很誠實。
「不要,」林之諺主動親過來,更像是輕輕的貼貼,只是嘴唇最淺表的觸碰,他保持著這個極為曖昧的距離說著話,「我只要一個親親就好,你明天想穿淺色嗎?我找了一套香檳色的……感覺很好看。」
簡舒華眯了眯眼睛。
看來林之諺沒意識到他的肚子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