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今天心情無比輕快,更得知賀嫂子母女被發賣,心頭的大石頭都被卸下了。
見裴通一臉愧疚,還伸手揉揉他的眉,笑道,「行了,不是什麼大事,我養兩天就好了。」
裴通想著她身上的傷處,道,「一會兒我去請個大夫,過來給你瞧瞧……」
胡娘子的臉瞬間紅了,瞪了他一眼,嗔道,「這種傷處,怎好讓人瞧?」
她這一眼,眼波流轉,滿臉酡紅,本就眉眼姣好,就像一朵艷麗盛放的玫瑰,說不出的嬌艷奪人。
裴通都看呆了,又想起昨晚的旖旎風景,心頭一盪,將她攏進懷裡道,「好,不讓人瞧,晚上我給你上藥……」
胡娘子的臉更紅了。
夫妻正在膩乎,門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田杏兒輕快的聲音道,「娘!」
胡娘子慌忙和丈夫分開,攏了攏頭髮。
田杏兒進來時,就看到母親滿臉紅潤,眉目生光,倒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她擔心的道,「娘,你怎麼了?喜鵲說你不舒服?」
胡娘子看到女兒,無奈的道,「你今兒又跑哪去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影!這麼大姑娘了,成天往外跑,像什麼樣子!」
雖是責備,話聲卻沒多少力度。
田杏兒笑道,「反正我在家裡閒著也沒事,就到外頭逛了逛。」
她在外頭做的事也不打算和母親說,省的她瞎擔心。
好在胡娘子也知道女兒是個閒不住的,以前在村裡時就拘不住她,更別說現在家裡,還有個時時刻刻看她不順眼的裴老太,她願意待在家才怪!
她沒再說女兒,只叮囑她在外面不要調皮,每天要早點回來。
田杏兒敷衍的答應了幾句,看母親不像不舒服,道,「娘,你到底怎麼了?喜鵲說你一天沒下床!」
胡娘子的臉又紅了,不自在道,「咳,我,我就是昨夜受了點涼,不是什麼大事。」
旁邊裴通看妻子窘迫,忙轉過話題道,「對了,杏兒,這月十五是個好日子,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將你的名字上進裴家的族譜,你願意嗎?」
他眉目溫和,絲毫不把田杏兒當成個小姑娘,而是正式的跟她商量這件事。
田杏兒一呆,上了裴家族譜,她就要改姓了,以後就是真正的裴家人,以後裴老太再也不能拿「野種」兩個字罵她了。
她轉頭看向母親,胡娘子含笑沖她點點頭。
這是她早就和丈夫商量好的,裴通早就對裴老太提過,可裴老太不願意。
如今裴通對母親起了嫌隙,乾脆也不問裴老太,自己做了決定。
田杏兒立刻笑了,眉眼彎彎道,「我願意!」
她看著裴通,又重重加了一句,「我願意當爹的女兒!」
裴通看著面前乖巧嬌甜的小丫頭,只覺得一顆心都化了,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好,以後你就是爹爹的親生女兒!」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裴老太是一週後才知道了這事。
但因為月娥的事,兒子對她也不像往日那般親近了,兩三日才過來請一次安。
裴老太就是想反對,看著兒子冷硬的臉,也說不出口。
裴老太沒法反對,裴嬌裴燕姐妹就算是再不樂意,背後再嘀咕,可哪裡有人聽她們的!
第二日,裴鴻就從人伢子處又買來了一房人,也是一家子。
伺候老太太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人稱周嫂子,帶了個十五歲的女兒叫巧紅。
還有個七歲的兒子阿福,裴鴻留下做了書童。
周嫂子的男人是個沉默寡言的漢子,裴鴻讓他留下看家護院,把年歲大了的牛叔調到了莊子上,名義上是讓他過去養老,其實是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