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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此,姜妁終於確定自己確實已經死了,死在容渙的刀下,死在自己對他始亂終棄,和別人成親的洞房花燭夜,死在鳳棲宮的熊熊烈火裡。

卻又不知因何重回十六歲。

她十四歲入太學,十六歲入容渙門下讀書,習四書五經,學/運籌帷幄,十七歲便因和親鮮卑沒能繼續,如今容渙還能親自來公主府揪她去讀書,便也只能是她十六這年了。

姜妁披衣而起,赤腳踩在冰涼的漢白玉地磚上,行至另一側的美人靠邊坐下,側身靠著椅背,抬腿屈膝踩在榻上,另一隻腳垂在地上,凌空輕晃。

容渙的視線緊追著那雙素白的足,看著一隻隱在長裙之下,另一隻在嫣紅的裙擺間晃動,那一抹凝脂若隱若現。

「煩老師走這一趟,不過本宮今日身子不適,缺勤一日也無甚大礙吧?」姜妁望著窗外連天的荷塘,湖水波光粼粼,映在她臉上晦暗不明。

她怒意未消,說著話也是面無表情,在湖水粼光的映襯下更顯冷漠肅殺。

等了半響沒得容渙的回應,姜妁正要偏頭去看,便覺腳下一暖,身旁多了抹高大的人形。

容渙正佝著脊樑,低眉斂目的單膝跪在腳踏前,一手執著她光裸的足,用自己的衣擺拭了拭足底,將散落在一旁的羅襪撿起替她穿好。

聲音柔得能化成水:「殿下風寒未愈,不可貪一時涼爽。」

姜妁垂眸,眼前是容渙頭頂近在咫尺的玉冠,往前是他的脊背,望著他極盡溫柔的動作,腦中控制不住的開始浮現前世彌留之際,他那癲狂不似真人的模樣。

她忍不住開始回想,短短四年的功夫,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將這般一個溫潤如玉的人活活逼成了瘋子,卻下意識忽略了這個「溫潤如玉」的人前不久才手起刀落宰了她的男侍。

姜妁重活一世,再清楚不過十六歲的自己有多想將端方君子的容渙拉下神壇,看一看他那一本正經的皮囊下的另一副模樣。

照著記憶中,容渙應當便是這一回,不慎撞破十六歲的姜妁與男侍荒唐,在盛怒之下殺了男侍後,卻反被她勾著上了床榻,從此泥足深陷,一發不可收拾。

但如今睜開眼的是二十歲的姜妁,萬不會再犯十六歲時的錯,既是神仙,就讓他好好待在仙班吧,她可不想再見識一次墮魔的神是何模樣。

姜妁抽回自己的腳,別開身子冷冷淡淡道:「男女授受不親,老師還是注意些好,本宮是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倒是不好壞了老師一身清名。」

卻沒想到,這一回她打定主意要與容渙井水不犯河水,他卻欺身攀了上來。

容渙動作來得突然,姜妁幾乎慌亂的抬起腳踩在他胸前,擋住他躬身靠來的動作,得了喘息的功夫,便故意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頎長的身形:「從前本宮百般邀請不成,這回老師是要自己向本宮獻身不成?」

若換成以往的容渙被姜妁這般露骨的調侃,便是心底再蠢蠢欲動,也會耐著性子裝一裝矜持,可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維持不住八風不動的姿態了。

前些時候,容渙被派往賀蘭山處理黃河洪澇,昨日半夜才回京,而後便聽幕僚說永安公主為了個南風館的男侍與六皇子起了爭執,被建明帝當眾訓斥,因有大太監傅長生從中周旋,才免受幽禁之苦。

容渙立時便坐不住了,他是知道的,姜妁雖表面玩得荒唐,卻極有分寸。

六皇子好男風人盡皆知,偏他母妃良妃出身武將世家,其父兄至今還持虎符鎮守邊關,就因他絕無繼位的可能,又背靠雄兵,必然是眾皇子的拉攏物件,姜妁有野心,自然也無法免俗。

玩物便是玩物,倘若因一個玩物而壞了這麼多年的精心部署,那隻能證明,她對玩物上了心。

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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