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奇巖這麼做,卻是有他的道理。他恐怕比誰都瞭解他的主子,叛徒,就彷彿是那頭冷獸眼底容不下的一粒沙子!
她也曾背叛過,深知他對待叛徒的手段會是什麼!
所以,她只好妥協,或許避開埃索醫院,阿卡還有一線生機,她看了奇巖一眼,“……那麼,奇巖你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救阿卡!”
“嗯!”奇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越過溫晴——
“司機,你最好保佑她平安無事,否則我絕不會輕饒你!”朝司機冷清地丟下一句,他抱著阿卡鑽進計程車裡,沒有時間再停滯更多,“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開車送我們去最近的醫院,除了埃索!”
“啊,哦!是是!”司機這才回過神,心驚膽顫,額頭冒汗,不敢再多說什麼,鑽進駕駛室,車子‘咻’的一聲,賓士而去……
剩下溫晴,愣怔地站在原地,半天都沒緩過勁兒。
雖然她不知道阿卡何以出現在這裡,也不想去猜測更多的可能性,她只是默默祈禱著,但願阿卡平安無事……
而想到仍身處‘湛園’地牢的黎思卡,她心中嘆息,想到當年在洛杉磯法院前,思卡曾因為臨時改口供幫她洗脫罪名,而被厲辛博用柺杖狠狠抽打的情形,她不禁一陣心酸!
她多懷念當年,在聖達慕斯與思卡買醉的夜晚,多懷念和她傾訴心事的曾經,多懷念她總是若有所思的說著那些聽起來憂傷卻能解人心結的話語……雖然,到後來才知她接近她是別有所圖,或許是受人指使,可思卡對她的那份真摯友情,她依然能感覺得到!
“思卡,這就是你這些年來,不肯接受蒼喆,死也不肯離開厲辛博的原因麼,”
她想起在地牢的那日,思卡哭著對她訴說的那些話語,今日親眼所見,卻沒想到是這般震撼。阿卡滿身創傷遺留下來的疤痕,讓人只需望一眼,便淚眼婆娑。
原來這些年,思卡一直默默忍受著厲辛博欺侮的背後,是為了救贖阿卡,這個令人心酸的孩子,這對讓人心揪的姐妹!
她們姐妹倆,總會在給你最痛的打擊之時,讓你看見其實她們也在流著眼淚……
而她,也曾是一個叛徒,在背叛他的同時,亦是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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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和厲天湛約定的九日之約,終於到來。
溫晴一清早起來,便將自己細細清洗了一番。在這所奇巖曾替她租好的小房子裡面,她開始打點自己。
陳舊的小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易容工具。
她給傷口上好藥,再用當初奇巖請易容師傅教她的簡單易容術,將那張原本蒼白的臉容遮擋起來,換上‘琪琪’的面孔。
而很多時候,人往往是被境況給逼出來,從來不懂這些所謂易容術的她,為了接近他,不得不逼自己要儘快學會!
額頭仍然疼痛,她在那層假皮上,剪破了一道口子,灑了一些藥粉,再包紮好昨日被磕腫的額頭。
終於,大功告成。
她再仔細看看鏡子裡陌生的自己,不禁嘆然一笑,沒想到自己要用這副面孔才能接近她所深愛的男子。
而額頭上那個大補丁,讓她不由得哀憐一笑,笑自己的可悲,當時為了能見他一面,自己竟然……可以為愛放下尊嚴至如斯境地……
轉眸,看了看時間,該準備啟程了。
走出小屋,迎面而來是一律金色暖陽,為這開春的季節驅走些許寒意。
她下意識地抬手遮住眼簾,許是當初在莫斯科經受過寒冷的訓練,如今的她,竟然對這溫暖下意識地有絲抗拒……又或者,是她心裡潛意識的想要抗拒溫暖,彷彿這樣,便可以再靠他近一點……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