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被氣笑了:「姓邵的,你……」
他話還沒說完,撐在桌上的胳膊卻猛然失了力,前傾的身體一下沒了著力點,迅速向前倒去。
唐最懵了一下直接抓住了邵行洲的領子,但兩人都沒支撐點,邵行洲被拽的一閃,唐最就這麼穩穩噹噹的朝著面前人的嘴唇磕了上去。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而邵行洲應變之下雙手直接進了盤子裡。
唐最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久才感覺到唇上溫熱的觸感,他眨巴著眼睛,靜距離觀賞著影帝的俊臉。
邵行洲被磕的頭暈眼花,額頭青筋都起來了:「這麼想和我親密接觸的話,下次不如直接和我說,不然還得勞煩你唐少爺這麼拐彎抹角。」
唐最猛地一個激靈就起身,手裡還拽走了他的一顆釦子,他抬眼瞥著邵行洲流血的唇角,心虛極了,甚至沒注意到邵行洲趁機嘴上佔便宜。
「都說了不是我的問題……剛才滑了一下……」
「唐最,到底是襯衫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邵行洲領口被扯開了一大片,兩個釦子不翼而飛。可能是因為猛然被磕了一下,資訊素有點不穩定的外洩,那是一種和十月不搭的冬雪的味道,清冷薄涼,讓人瞬間想到了白茫茫的雪原。
唐最聽到這話本來很生氣的,但是嗅著這個味道,竟然出奇的有些平靜,好像被安撫了一樣。
不過他不發脾氣不代表這偷梁換柱的孫子說得對。
他的問題?怎麼能是他的問題?這是他的非主觀意願,況且邵行洲最大的傷害就是磕破了嘴皮子,和「性騷擾」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他壓著嘴角儘量好聲好氣:「邵行洲,我把你當朋友才和你有商有量的,這件事本來就不能都怪我,所以我勸你見好就收。」
邵行洲在他說到「朋友」這兩字的時候,用紙巾擦手的動作猛然一頓。
唐最哪知道這心思難猜的王八蛋雷區在哪裡,繼續蹦躂:「朋友,好朋友,真的,咱兩認識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v博上好多人就會亂說,你別在意……」
邵行洲聽著唐最的話,想的卻是當年。
嬌慣的少年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說話有多傷人,只是使著性子撒脾氣,什麼話都往外說。
他僵著身體,沉默了許久。
抬眸冷然:「多感動啊,不過不巧,我不拿你當朋友。」
唐最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這王八蛋說的什麼狗屁沒良心話?
他猛地站了起來,身體發抖,氣得不輕:「你說什麼?」
「所以你他媽做這麼多事就為了氣我?姓邵的你閒不閒?真以為我多稀罕你?」
邵行洲冷著臉看他。
唐最看他那個死樣子更氣了,推開椅子冷笑:「扣帽子麻煩扣個像樣的可信的,我性騷擾你?我他媽腦子有病性騷擾你?全世界alpha死光了我也不碰你。」
說完他沒等邵行洲再說什麼就摔門離開了,早餐還沒吃完就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心想,他對這王八犢子的最後一點愧疚值都清零了。
家裡突然冷清安靜下來,邵行洲沉默著舀了一口粥。
有點頭疼。
怎麼就又把人惹生氣了。
他以前還不承認,把這小崽子氣的跟他這麼不對付,他也有一大半責任。
用陶顏的話來說,他真得認真反思。
邵行洲點了根煙,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能幫我調一下大會場那邊停車場的監控嗎……對,要一整段……」
——
唐最冷著臉回去的時候,陶顏還在沙發上癱著,本來想問問唐最說好的三分鐘走了這麼久是不是沒良心,結果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