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顏聽到了邵行洲的聲音,非常機智的掛了電話。
唐最聽了這聲一時分不清這是人話還是狗吠。
這是這個王八犢子舍不捨得的問題嗎?
臭不要臉還想給自己貼金。
正想口吐芬芳教這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做人,他就看到邵行洲走進來關上了門,然後在他眼皮子底下開啟了一份香飄十里的午飯。
唐最想,飯還不錯,如果邵行洲不說話的話。
「其實你當了我挺久的兒子了,還喊過我爸爸,主要是我不太好意思佔你便宜。」
唐最伸向午飯的手一頓:「青天白日的你放什麼洋屁呢?我叫你爸爸,那得你下輩子投個好胎。」
邵行洲倚著桌角,慢騰騰的說道:「我沒騙你,只是你不記得了。」
雖然他倒也不至於沒品到非要佔這麼個稱呼上的便宜,而且還是靠著傅一騫那個沒把門的破鑼嘴間接的當了爹,但這麼說也算不上騙人。
況且那天這小崽子喝醉也確確實實的說了句「你是我爸爸」。
邵行洲覺得自己很講道理。
但唐最就不這麼認為了,在邵行洲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下,唐最已經把他拉入黑名單了,並且還自動貼上了「永不除名」的標籤。
除非哪天唐最想不通了非要上趕著當他兒子,否則絕不會相信他。
「那我是沒出孃胎就先喊了你一聲爸爸?沒看出來啊,你邵影帝兩歲就有為人父的願望了,真是感動。」
邵行洲不跟他吵,拿起筷子幫他把雞腿上的肉慢慢的撕扯下來,然後夾到米飯裡:「不是你不記事兒的小時候,是上次你和陶顏傅一騫喝醉的那次,我去接你們,你撲進我懷裡,非說我是你爸爸,去上衛生間拉不上褲子,非讓我給你拉,還說爸爸伺候兒子是天經地義,哦對了,上之前褲子沒解開也是我幫你解的。」
高階的謊話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語言,九真一假,高得不得了。
上次唐最喝醉以後的事兒他自己還真不記得,就零零星星想起幾句話。
唐最懷疑的目光在邵行洲修長有力的手指上凝望,腦海里還是一片空白。
是「我是你爸爸」還是「你是我爸爸」來著?
邵行洲看著發呆的唐最,把飯推到他面前:「都說了我不佔你便宜,你要是願意,我當你幾天兒子?」
唐最更懷疑了。
邵行洲是個甘願當別人兒子的人?還不如邵行洲說他喝醉了亂叫爸爸來得靠譜。
「這麼不相信我?」
唐最吃了一口雞肉,不太想搭理他:「你哪兒值得我相信?」而且還是這麼丟臉的事。
「很多地方啊,比如,我沒去泡溫泉。」邵行洲太明白這個小崽子生氣的點了。
又驕傲又怕丟人,不順心還不好意思說出來,就擰著勁兒的跟你鬧騰。
非得人說破。
唐最猛地被戳穿心思,嗆了一下:「你說沒泡就沒泡,我還就說你泡了呢,就你有個破嘴。」
這種矯情的生氣理由自己心裡想想還好,被大剌剌的拿出來就有點讓人臊得慌了。他唐最那麼善解人意的人,哪能生這種沒品的氣。
但還是好氣。
邵行洲突然湊近:「我衣服都沒換,身上沒水汽,不信你聞聞。」說著還又靠近了點。
唐最嚇了一跳,趕緊推他,雞肉都來不及嚥下去:「你有毛病,我沒事聞你幹嘛……」
「聞你」的發音乍一聽和「吻你」很像,唐最剛說完,還沒等別人意識到那一層兒,他就紅了臉。
「嗯……沒事不用吻我,有事可以……」
唐最摸不準這臭不要臉的說的到底是「聞我」還是「吻我」,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