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最就是他想時時刻刻揣進兜裡的糖,是年少時剛懂得感情時就悄悄冒出芽的隱晦情動。
唐最玩久了打了個哈欠,手沒抓穩,沙皮狗就卸了力要做一個自由落體運動。
邵行洲眼疾手快,本來就離他不遠,長手長腳的一把就給薅了回來。
他捏了捏木雕的狗頭:「珍愛小動物,從沙皮狗木雕開始。」
唐最眼尾擠著一抹淚花兒,是剛才打哈欠打出來的,不知道怎麼有點困。
他斜了一眼:「別胡說,我沒有不珍愛沙皮狗,就是沒拿穩,你一上來就上綱上線,難道是因為你和這隻沙皮狗長得像嗎?」
邵行洲把狗遞給他:「是啊,所以以後請把我劃進你唐少爺的珍愛名單裡。」
什麼狗話。
一會不放屁就嘴癢嗎這人?
「你想得美,沒有沙皮狗也輪不上你,我的愛,稱斤賣。」
邵行洲來了興致,樂的和他計較這事兒:「那你的愛還挺有市場,全份拍賣還是零售啊?」
唐最白了他一眼。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打包批發,定向銷售,不零售,不分流全國,只有一個幸運買家,每份都是拍賣價,但是你一早就進了我的黑名單,所以你沒有機會。」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沒有機會?萬一我就是那個幸運買家呢?」
「屁,你當時耍我我記恨你一輩子……」
唐最話說了半句就戛然而止,彷彿接下來的話燙舌頭。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微妙,唐最尷尬的坐起身喝了口水:「其實我是騙你的,我沒打算……」
「騙我什麼?」邵行洲語氣沒有大的變化,好像還和剛才一樣,似笑非笑的逗他,只是眼神裡多了點唐最幾乎捕捉不到的認真。
唐最一瞬間有點迷茫,記憶中的邵行洲好像都是這樣,不管說什麼話,都是眉眼沉靜穩重,鮮少有波動大的情緒,他還嘲笑過幾次,說邵行洲小小年紀就一副裝模作樣的死樣子,以後準沒有oga願意嫁給他。
現在好像也沒有變化,但也只是好像。
因為唐最確確實實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不一樣。
所以,騙了他什麼?
騙他自己記恨他的事嗎?
唐最抬眼,張了張嘴,試圖矇混過關:「我騙你說你像那個沙皮狗,其實不是,你比沙皮狗帥多了。」
邵行洲垂眸,這就是假話了。
不是說他比沙皮狗帥是假話,是這小崽子開始用這種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來搪塞剛才的問題了,對於剛才的問題,這就是假話。
「那我比沙皮狗帥多了,難道不應該多得到一點你的關愛嗎?」邵行洲也雲淡風輕的揭過去沒有繼續問下去。
唐最看著他眉眼帶笑的樣子,一時之間一種名為「愧疚」的東西又爬上了心頭。
找不到原因,但就是扎的慌。
扎的他心裡酸酸軟軟的。
煩死了。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想讓他愧疚。
這人去國外進修的是心理學吧,摸這麼準,就吃準了他會吃這一套。
唐最實在對這種軟進攻沒有抵抗力,邵行洲要是來硬的,跟他耍脾氣,他還真就不慣著這王八犢子,但要是往他心窩戳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軟刀子,他就難受的不行。
一想到當年他說話那麼傷人,就更難受了。
難受的好像還帶起了點身體上的不舒服,唐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扭頭避開邵行洲的視線:「你有四千八百萬個粉絲喜歡,又不缺我這一個,要我的關愛幹什麼?」
邵行洲眨了眨眼,似乎在認真的想這個問題:「四千八百萬粉絲,還知道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