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都是這樣,有了安全的港灣,就總想靠一靠。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事情過後,唐最只要一想到邵行洲知道他假裝聽不到話想乾的齷齪事,就一陣臉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難堪,有種不為人知的秘密被戳破的恐慌和羞恥。
他捂著臉縮排了沙發裡,他他媽到底想怎麼樣啊,他自己都困惑了。
因為太不好意思,邵行洲回來他也沒敢說話,問他難不難受就哼哼幾句應付過去,好容易回了自己房間才敢睜開眼。
他幾乎一夜未眠,第二天也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沒出過房間,他一直找藉口,以至於直到開機都沒和邵行洲有過任何交流。
唐最就這麼和邵行洲微妙的陷入了一種不尷不尬的冷戰中。
邵行洲也好似心裡清楚什麼,沒再找他,讓唐最又是慶幸又是失落,簡直成了青春期的相思少女。
《罪行》如約開機,十一月一日,他們在錦山電視城的拍攝地舉行了開機儀式。
唐最為了符合角色形象,剪成了一頭短寸,服裝也已經更換,他手裡拿著導演慣例給的大吉大利的紅包,站在劇組的合照隊伍裡,利落又精幹。
因為孫耀華不搞什麼上香的儀式,所以進行的很快,上午十點鐘,《罪行》正式開始拍攝。
場景是在華安警局,他們接到了報案,引出了八年前與其極其相似的幾例「十字架」案件。
前幾場戲進行的很順利,唐最幾乎都是一條過,臨近中午他已經端著現場助理送來的冷飲坐在遮陽傘下打盹了。
他正快要睡著,突然,手裡的冷飲被人拿走了,同時傳來了一聲頗為多管閒事的聲音:「閉著眼睛喝,不怕送到別人嘴裡啊?」
然後唐最就眼睜睜的看著邵行洲把他的飲料喝了:「那是我的飲料。」
「嗯,不錯,我再去找小劉幫你帶一杯。」
唐最非常不情願搭理眼前的人,他皺著眉遮住了臉:「我不喝了,有點困,休息會。」
邵行洲見他閉上了眼,也不走,拉來一個馬扎坐在了旁邊,悠閒的看著那邊還在拍攝的人員。
旁邊杵著個讓他尷尬的大活人,唐最實在睡不著,甚至還有越來越清醒的趨勢,抬起腳尖踢了踢邵行洲的褲腿:「你能不能回你的地兒?你不熱嗎?遮陽傘又遮不住你。」
「不熱,心冷。」
唐最:「………」
有毛病嗎?
第18章 過過嘴癮
「你別跟我套近乎行不行,咱兩關係沒那麼好。」
他皺著眉,好看的眼睛藏滿了不開心,因為一頭毛茸茸的栗色短髮被剃成了短寸,五官瞬間明朗,多了幾分乾淨的靈動。
不同於alpha那種鋒利的攻擊性,他因為本身五官就秀氣,剃了短寸反而顯得更乖。
他帶著情緒,翻身朝向另一邊,隔絕了某人的交流。
邵行洲捏著冷飲杯:「之前是說把我當朋友,再不久前是想當我兒子,後來當了爸爸,被伺候舒服了轉頭就不認人了,好傷心啊。」
唐最想給他一腳:「你叭叭沒完是吧,煩死了。」
說著起身,啪的一下搶走邵行洲手裡的冷飲,離開了,只留給他一個拒絕交流的背影。
邵行洲又是想笑又是頭疼,唐最就像只鴕鳥,但凡察覺到了一丁點越界的感情,就會用自己的方式推遠。
可能這就是,地獄追人模式。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遊擊戰也能摸出點套路了。
唐最離開以後,又到了拍攝地附近,孫耀華在嗷嗷著罵人,唐最站在後面,喝了口飲料。
剛嚥下去他就想起來邵行洲才喝過。
「間接接吻」四個字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