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邵行洲還沒看完最後一句話,日記本就被人搶走了。
唐最抱著本子,耳根紅的一路到了脖子:「你懂不懂得尊重別人,你怎麼偷看別人日記本?!!」
而邵行洲腦海里只飄過四個字:惱羞成怒。
「你知不知道有兩個字叫隱私?!!」唐最咬牙切齒:「你要是不懂我覺得我可以勉為其難教教你!窺探別人隱私很沒品!!什麼王八蛋!」
唐最日記本上記錄的東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邵行洲」這三個字就不見了,通篇都只用一個「他」代替。
字裡行間好似多了什麼不敢說出來的隱晦情感,連名字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再提,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這是邵行洲當年不知道的,他突然心情就很好。
不過心情好歸心情好,他也知道這小崽子是真生氣了。
小崽子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丟人,也不是臉皮子薄,就是愛和他較勁,總憋著這股氣。
邵行洲決定好好道歉:「我的錯,我不該不經過你同意就擅自動你的日記本……」
但是唐最一點兒面子都不想給:「你他媽別理我!老子和你絕交!」
他幾乎奪門而逃,都說不清楚是生氣多一點還是羞恥多一點。
他心裡已經確定邵行洲看到了他後面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對方面前一直否認一直假裝不知道不在乎的事情,就這麼大剌剌的被晾了出來。
就彷彿有人揪著他的耳朵大聲的告訴他:你怎麼就那麼虛偽,心裡那麼齷齪?
臊的他臉上就像被扇了幾巴掌。
而邵行洲同樣內心複雜。
這下把人徹底惹惱了。
他沒有出去追,一方面是知道現在追上去唐最會更生氣,另一方面也清楚唐最這麼大人不可能亂跑讓人擔心,他嘆了口氣,收拾好唐最以前收集的那些小玩意兒,又去整理好唐奶奶讓帶的臘肉,一起搬上了車。
回去的時候唐最果然在家,只是關在房間裡一直沒出來。
本來就一直跟他鬧脾氣,現在更生氣了。
邵行洲哭笑不得,想等唐最冷靜兩天,可沒想到過了兩天,這崽子臉更臭了,幾乎就要把「我討厭你,別靠近我」幾個字標在額頭上,而且堅決不和他同處一個空間,讓他想道歉都找不著人。
過年那天晚上他打算好好跟小崽子說幾句好話,但門上明晃晃的幾個字「凡姓邵者不得入內」把他勸回去了。
他實在拿人沒辦法,連唐奶奶都沒忍住拉著他問了好幾次「是不是吵架了」。
過年那天邵行洲只能發訊息給他說「新年快樂」,但都是已讀不回,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年後。
唐奶奶談不上是個多愛熱鬧的人,她拒絕了很多打算來拜年的人,所以家裡一直很安靜,倒是初二那天,有個唐奶奶熟識的人,送過來一隻小貓。
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怪可愛的,就是毛色分佈有點一言難盡,身體是白色,偏偏臉部的毛是灰色,看起來就像剛在煤堆裡找完食兒沒擦臉。
是個剛足一個月的小奶貓,顫顫巍巍的,有點認生。
唐奶奶說家裡冷清,反正沒事做,養個小傢伙就當逗悶了。
小傢伙很喜歡唐最,一直頂著腦袋往他懷裡湊,奶聲奶氣的叫了好久。
唐最好容易高興了點,但是依然不搭理邵行洲,可能是小貓也感受到了唐最的敵意,總是呲著小奶牙扒拉邵行洲。
他有點想笑,感覺他的小崽子也像只小貓,張牙舞爪的,但偏偏不知道自己一點威脅也沒有,越鬧騰,越惹人喜歡。
他們在淮市待到初五,京華那邊就接到了工作訊息。
其實邵行洲初五離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