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最想也不想:「不行。」
「哥哥,你可憐可憐孩子吧,我都快難受死了,你就跟我玩幾天吧。」
「不行,自己玩去。」
然後,唐最聽到虞侃很突兀的哽咽了一聲,他嚇了一跳,有點懵逼:「怎麼了?」
「沒事。」
「?」
「哥,我想來找你玩。」
唐最猶豫著說道:「我在老家,不太方便。」
虞侃又哭了一聲。
「到底怎麼了?」
虞侃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我奶奶走了。」
唐最頓了頓,說道:「節哀。」
虞侃也沒回這句,自顧自說道:「就在我進組後一個星期,當時我們在山裡,訊號特別不好,我沒接到電話,也沒見到奶奶最後一面,她生前最疼我了。」
唐最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但大概能理解,所以在虞侃再次提到要來找他的時候,他沒有一口回絕。
「哥,我只想找你說說話,你陪我吃一頓飯我就走,好嗎?」
這個「好嗎」說得可憐巴巴,讓唐最想到了傅一騫那個二百五,有點不忍心就同意了。
虞侃說來就來,當晚八點就到了淮市。
給唐最打電話的時候連吃飯的地方都訂好了,是個挺隱蔽的露天飯莊,還帶有溫泉和住所,唐最起初有點猶豫,但看虞侃的樣子也沒再說什麼。
他們的包間非常靠裡,路上幾乎沒什麼人。
虞侃心情確實很不好,菜上齊之後也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就看著他吃了兩口,然後低聲和他說自己家裡發生的事。
唐最其實挺不會應對這種場面,但虞侃這人給他的感覺不錯,沒什麼壞心眼,所以唐最也就不反感他對自己傾訴。
虞侃把面前的酒一口悶了,嘆了口氣。
「哥,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唐最笑了笑:「沒有。」
「哥,你人真好,我真的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有眼緣,感覺和你認識了很久一樣。」
唐最:「又胡說什麼呢……」
他話說了一半,手機突然響了。
這鈴聲虞侃聽過,是邵行洲的專屬鈴聲。
唐最愣了一下,是視訊通話,他猶豫了一瞬還是接起來了。
手機裡傳來邵行洲略帶疲憊的低沉嗓音:「崽崽,在幹嘛?」
唐最乖乖回道:「在和朋友吃飯。」
「哪個朋友?傅一騫嗎?」
唐最看著邵行洲的眉眼,怕他胡思亂想,但也不忍心說謊,於是輕輕說出一個名字:「虞侃。」
他注意到虞侃也身體一繃,視線落在了他拿著手機的手上。
「虞侃?」邵行洲嘴裡唸了一遍這兩個字,又問道:「不是回淮市了嗎?他怎麼也跟來了。」
唐最抬眼看了一下,起身示意自己出去接,走到外面才慢慢說道:「他心情不好,說來找我吃頓飯。」
邵行洲看到唐最背景變了,知道他到了外面,沉默著看了他一會,才低低的叫了一聲:「崽崽,好想你。」有點纏綿。
事實上邵行洲根本不在意虞侃這個人,但是當著虞侃的面他又很不舒服,語氣也乾巴巴的。
一換地方他就換了語氣,也換了話題,他當然捨不得兇唐最,幾個月沒見到人,邵行洲恨不得從手機裡鑽出來抱抱他。
唐最笑了下:「你有毛病。」
「嗯?」
「我說你有毛病。」
「沒有,就是太想你了。」
「那我這幾天去甘省找你,反正戲已經殺青了,我也有點累,不想工作。」
邵行洲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