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儘量吧~」擺擺手,推開房門,月色很美「呵呵,早些結束我們就早些回家去。」
房中氣氛一鬆,汝修墨咯咯輕笑「那就要看師兄了~」
「我?」摸摸下巴「會有問題嗎?」自信灑脫,眼角帶笑,幾天來第一次展露真實的笑容……
他本該高空含笑俯視蒼生,不是每每強顏歡笑……
夜空的風,微微泛寒,皎潔的明月,璀璨的星辰,藍灰色的雲霧……
赫赫,我們這般調笑肯定會把桑蕭駿給活活氣死。
我這頭看似逍遙自在的跑路,而房裡的那些可就自在不起來嘍~「你…們不擔心?」見那人先行離開,軒淼斌皺了皺眉頭。
「我們?」蘇羽然對這位將來要帶為指導的男子,總有些說不出的味道,雖然他很明白,這只是有些,有些,對!吃味!
孤兒與眼前這叫軒淼斌的男子相處模式與自己和汝修墨完全不同,更多的是庇護、照料,看似平等更多的是孤兒拿主張,而他卻更多的是無條件信服。
按理說,這個男子應該孤傲異常,更何況是這個帝國的數一數二的才子……
汝修墨見師兄說到一半便在沉思,這情況不多見,一般也是與那人有關才會如此,便幫忙開口「剛到時,我和師兄便察覺那散人修為只有出竅初期,根本就不是孤兒的對手,如此還有何懼?」
這一問倒是把軒淼斌弄得滿臉通紅「怪,怪不得。」
「呵呵,你不是很信任孤兒的嗎?為何還要替他擔心呢?」這是蘇羽然想知道的,無條件信任,為何還要不信任他的實力?
「那不一樣,」昨晚也聽孤狐說了,不可能……可就算不可能還是想留下,留在他身邊「我只是擔心他的安危,不由自主地擔心……」所以才沒捅破那層紙吧?
孤狐明白,他比誰都明白。卻願意裝作不明白,擔心什麼,害怕什麼,都是一個人承受著。
不願逼迫他,慢慢等著,或許比任何方法都好,軒淼斌明白,再逼也沒用,還不如選擇相信,終有一天他會自己想通一切。
蘇羽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孩子用情並不比誰少,可……
「各,各位,孤狐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是不是?」這幾個人之間打啞語,莫名其妙的,自己又不能瞎攪合,隨便得罪一個,都夠自己嗆得。
「著實抱歉,二皇子我們走。」蘇羽然請到。
「伯父請。」桑蕭駿禮讓。
只是對方並不領情,那句伯父對他來說可是道刺啊~這位二皇子還一腳一腳的往上踩,勇氣可嘉!
「那我也先行一步。」說罷也不顧自個兒師兄自艾自憐的神情,由那老臣帶路,越過蘇羽然倒是先走一步。
「伯,伯父?」自己又說錯什麼嗎?應該沒啊!
回神對這位二楞子摸不著頭腦桑蕭駿笑道「我們任務最重,萬萬不可比他們慢啊~」輕飄飄一句消失在門口。
「伯,伯父!」怎麼說著說著就消失了?
「還請二皇子快些抵達軍營,在下先行一步。」本來還想護送他一同前去,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汝修墨那小子在心裡一定笑死了……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他們都走了?」一時間有些人去樓空的味道,原先還擁擠不堪的書房現在突然間寬敞起來。
「嗯,你小子乖巧一點,二皇子定不會殺,倒是幾位道爺心腸好才留下你的狗命!」夫子摸樣的老臣狠狠瞪了眼那小太監「要是老夫,早就要你的狗命了!」
小太監縮了縮脖子,蹲在角落,在後宮被欺負慣了,這些已經不算什麼。「他們,他們會被國師大人殺死的……」
「哼!明年的今天就是那混帳的忌日!」倒是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