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山的人呢?對你可好?」離尤順著我的毛,手時輕時重。
舒服的閉起眼「他們對我都很好,汝修墨很愛我,蘇羽然也好愛我,可都是我的錯,不然他也不會死了……我一定要血染那兩門!」
「愛你?你父親?」離尤語氣有些奇怪。
「愛我,很愛很愛我。可以為我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離尤,我好想他,好想告訴他,我願意廢了自己的功力也要救他,可是一切都晚了……都來不及了……」腦袋沉入水中,淚水悄無聲息的與溫暖的泉水融合……
水流把我推到離尤懷中,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他的胸膛,而他寬大有力的掌心似乎在安撫著我……
「離尤,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感情……」很噁心或者其他……
「不,不會。」頭頂傳來沉穩的嗓音。
「離尤,你是什麼變得?」醉了,真的醉了,不然現在所說的平日我絕對不敢說一句,做一下。
「我?」聽不出感情,只是平穩的反問了句。
「嗯,想知道。」既然如此也別顧及了,現在做的、問的也別壓制在心裡,痛痛快快表達出來吧。
「龍血樹。」語氣有些無奈有些寵妮。
「龍血樹?!」嘩啦一下翻過身「那就是陰性了?」榕樹和柳樹以及一些其他的樹……我就感覺到,他極其穩重所以只聯想到陽性體質。
「怎麼了?」手伸向我。
卻在這時,我變回人形,一把抓過他的手腕探入。昨日治療沒有極其正對陰陽兩性,可心裡還是認為他是陽性,不知會不會稍有差遲有些不妥?
仔細檢視他的內服,並無不妥才收手。先前一直懶懶散散,忽然集中精力先下疲憊感越發濃烈了「沒事,沒事~」擺擺手「是我多心了。」
慢慢讓自己沉到水底時,感到腰間有條手臂,攬過我。身體毫無力氣,而且面對著人本能的沒有反抗,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我們見面到現在才幾個時辰,為何要對我如此好?」雙目緊緊鎖著我,耳旁感到一陣陣的氣息,溫暖的確帶著一種別樣的感覺。
搖搖頭「不知道啊,大概你是我娘過去的師傅,你又對她這麼好,最後卻又被她這樣,所以就不討厭了……」昏昏沉沉的感到我們之間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什麼不對。
「可憐我?」語氣有些不快,低沉的嗓音也帶上一股漠視和諷刺。
依舊是搖晃著腦袋「也不是,說不清,的確有些憐,不過到底是什麼大概連鬼都不知道罷。但絕對不是可憐,我還沒心思可憐別人,我自己都可憐不過來呢~和我說說語煙吧,從來沒人和我說過。」
大概泡得太久,酒也喝得不少,頭暈的厲害。
「她?赫赫~」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感覺提到她,離尤的語氣便柔和異常「小時候語煙便很頑皮,我收她為徒也是當時被纏得。沒幾年,這小丫頭便在我眼中慢慢長大,或許是妖狐的天性,她身邊從不缺情人。只是我連自己何時愛上她都不知,慢慢的慢慢的無法漠視這個小丫頭,幾百年的陪伴,讓我逐步正視她,明白她是一個美艷的女人。只是……那孩子卻不愛我,最後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死在我所不知的地方。」
說了等於沒說,也就簡潔概括了下他自己的感情史「我先上去了,頭暈。」
「嗯。」在背後應了聲,似乎還在思考著些什麼或者惦念著些什麼……
懶得再游到臺階的地方,隨便挑了個地。雙手搭在岩石上,支撐起身體想往上爬。
原本雙手就無力,而石面又滑,忽然爬到一半的身體「撲通」一聲掉回水裡,整個身體沉入水底,耳旁口中全被淹沒。
「孤兒?」音色中有些急迫,一把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