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司徒看了看我,隨口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些什麼?笑成這樣。」
離尤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天花板,其他幾人也在竊竊私語,就連冷世塵都沒回答他。
汀言看了眼子書落,後者並無反應,先前的愉快煙消雲散「今天月色不錯,我先回房休息了。」歡快的口氣向我揮揮手,走向門外。
冷世塵見狀順勢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先走了,各位告辭。」
「告辭。」雙手抱拳還禮,汀言路過我身旁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目光銳利的直視那人的側臉「你確定?」
汀言振了振,隨即低下頭「啊,我確定……」睜開我的虎口奔出大殿。
轉身望向他的背影,微微嘆息。這算什麼?他把子書落交給我了?可,他應該知道,我不一定……
但,或許真的是旁觀者清嗎?
汀言,就這短短的幾天,你就能放開一萬多年來的痴戀?
我不信,我絕對不信!如果這麼簡單便能放手,你對子書落的感情不可能深到拋棄尊嚴。
可,你的確,放手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放手就如此簡單,如此痛快?
而我卻無法做到?
顧及這個,又要顧及那個……
四周的空氣有些沉悶,壓抑得讓人難受,就連剛才嬉皮笑臉的子書落都肅然的站在一旁,看向我。
舌尖掃過乾澀的雙唇,望向他們。
大家有多久沒聚在一起過了?是因為太忙,還是……其實大家都在迴避吧。除了汝修墨和軒淼斌以外,所有人都遊離於曖昧之間。
我們的手,鬆了松,牽連著對方的那條纖細的紐帶便會消失,如果一方能狠得下心,或許……
只是,猶豫或者不知所措的,並不是隻有我一人,大家都是,包括公羊司徒,包括離尤……
「司徒,剛才那個女人拉你出去都說了些什麼?」這句話不是我問的,因為不敢。
或許,他表示過些什麼,卻從不開口,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是曖昧並不實際的體現。
感謝汝修墨,他是知我的人,所以問出了,我此刻心裡最為渴望知道的。
目光盯著前方,不敢側身去觀察公羊司徒此刻的神情,有些許逃避吧……
「呵呵,你們說這個啊,那丫頭只是把我拉出去鬧彆扭而已,呵呵。」一直低聲輕笑。
為什麼要笑?茫然回頭,正好對上那人帶著笑意的側臉,鋼挺的下顎肩部柔和的曲線,唇角含蓄的上揚。
他,真的有些不同……性格上,行為上,和汝修墨他們都不同,那個男子不會允許任何人的保護和庇護,所以,我不停地在尋找著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卻在這時,出現了劍繡……
「切~說得這麼曖昧。剛才我都想殺了那個女人了,要不是孤兒一次次攔下來,人家早就動手了!」子書落毫不客氣地指責,讓他有些尷尬「喂!玩劍的,你到底和那個女人什麼關係?她都說得這麼曖昧,你還一句話都不吭聲!這算什麼嘛~」
汝修墨想拉他的手掂量了下最後還是放下,靜靜地注視著一切,軒淼斌皺了皺眉頭,依舊不作聲。
「來這前,烙先生要我發誓,不論待會兒發生了些什麼,都不許開口。」淡淡的垂下眼簾,輕聲說道。
「別人說你就做,有沒有腦子啊!玩劍玩傻了~」最後句嘟嚕著說出。
「他是長輩,我理應聽的……」這是公羊司徒的回答,這也是公羊司徒的標準回答。
忽然明白了什麼,那烙先生為什麼這麼做。明知我討厭劍繡,明知我一次次動了殺心,卻依舊讓她來大殿,只是在此之前命令公羊司徒不準說話。
他只是想讓我們明白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