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用了這麼久的名字,自己聽聽毫無感覺,如今卻讓人這麼問,倒是有些奇怪了~「那你知道這名字的含義嗎?」眉頭微微一皺,放下茶杯,再次看向我。
「我母親是九尾妖狐,而她愛我父親,但我父親卻對她沒有任何愛意……為了生下我,更是離開了自己的親人,孤身一人,所以才會有這孤狐二字吧?至於這燼……」說到這兒,我自己也產生疑惑,我父親姓蘇,我母親也不姓燼……
這……過去沒注意,因為覺得名字之事,理所當然的是父母所取。
而如今,自己深思,卻還真不知道一個所以然了。
「你,能把自己的記憶分與我嗎?」他垂下眼簾,卻沒瞧我。
但說出的話,不得不說讓我很惱怒……或者說,覺得眼前這人,太自不量力?還是太過……自以為是了?
你只是一介神人,就算你是創始者,那又如何?
然,先前便說過,我無法討厭眼前這人。是真正無法討厭,所以雖說不悅,卻並沒立刻反駁或者指責,只是沉默。
這記憶之事,每個人都有自身的隱私和見不得人的地方。我有,相信眼前這人也有,我又如何會平白給一個剛剛見面才半個小時都不到的人?
「算我冒昧,當做沒說過。」雖然,他也察覺出我的不悅,立刻轉了話題「你到此來尋找什麼?」
可不知為何,他如此一說,我卻覺得有一種負罪感……
還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覺得自己這個人挺對不起別人。到底為什麼對不起這點,完全經不住推敲,畢竟是眼前這人想要我的記憶,而不是我想要對方的。
記憶,就和一個人的領地一樣。
我這人,說好聽的就是冷漠,說難聽的,那就是一匹養不熟的狼!
你不花時間慢慢接近慢慢圈養,壓根不可能讓這匹狼心裡存在你。
對蘇羽然是,對汝修墨也是如此……
所以理所當然的,我至今都無法否認,最為偏愛的便是汝修墨……
或許如果蘇羽然不曾離開,那便是他。但於我相知相愛最久的還是他,那溫文爾雅,俊美無雙的汝修墨……
愛人之間,從來沒有一見鍾情,只有天長地久的緩慢而悠長的培養和感情。
哪怕是子書落那熱切的戀愛,都是在長久的相處下揮發而出的。
可,如今我居然會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神人,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很顯然,我能分得清什麼是愛,什麼是情人之間的感覺。
不是,只是單純的愧疚……這點讓我更加不知所措~一匹狼忽然對原本想要填飽肚子的獵物有了這樣的感覺,你讓這匹狼情何以堪?
更何況這獵物自己一腳踏在狼的地盤內,雖說產生惱怒之情,卻也沒有什麼想要咬斷他脖子的想法……
好奇,很好奇,如果我順著這感覺做下去會怎麼樣?
於是,我搖頭「不,我把記憶讓你看……」
對面那人很吃驚,已經是微微吃驚的模樣,隨即深思,看著我的目光也全然變了,似乎在審視。
這道讓我不住輕笑「不是前輩自己說要看的嗎?怎麼如今卻有用這種眼神瞧我?」
不是說,我不知道期間的危害性。
就自己心裡那些小思想,我比誰都清楚。但只是分享記憶,卻不是分享自己所有的思考,也就是說,我如今這些想法他死都可能知道……
在這樣的前提下,回顧我燼孤狐的一生,或者再加上蔡炯的一生,那也不會有任何錯誤和瑕疵。
卑鄙不堪入目的,只是我的思考和掙扎以及佈局……
他走到我身旁,俯視,目光卻帶了幾分掙扎「記憶,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