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焱,什麼都沒說。只是嘆口氣,盤在床沿,無奈的等待我走出悲傷。
「其實,那時我並不想說那些話傷害到他。我……他是我在神界唯一在乎也是旁人唯一能威脅到我的人。我不想給他帶來危險和麻煩,更不想他因我而受傷。
我的事,太大,太大……如今依然是一場漩渦。被捲入的人,都會屍骨無存。
那人,我知道他不在乎。可……」笑了聲,緩緩地搖著頭,終究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我,因為想要讓神人折服。便自不量力的順著他們的小計謀做了下去,喝下了那杯酒。
為什麼被上的不是我?如果是我被上,我們或許不會像如今這樣?
最起碼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初銳瞳應該也不會太在意吧?
就算會做些改變,那也只是從師徒之間變成情人之間……但,最起碼他不會默然的離我而去……
有些,心如死灰……
就連現在想要去報復那女人的心思都沒了,忽然覺得,留在這世上的趣味都少了。
呵呵,報復?我拿什麼報復?我又有什麼理由報復?
我連報復的藉口都沒!
說我昨日藥性還是發作了?說我昨日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我自己的名聲如何,無所謂,但我萬萬不能,不能再對不起我師傅了……
人,還跪在他房內。
明知他不會回來,明知傷害最深,最為無辜的便是他。
可……
時間,緩慢的流逝。我努力回憶著,原本就不多的與他點點滴滴的相處。
師傅,是個強勢的男人。他有自己的目標和渴望,無人能阻撓他前進的步伐,更是無人能進入他的心。
我一直慶幸,我一直為自己是他的徒兒感到喜悅。
他不單單在凡界讓我立足,更讓我在仙界也受人景仰。
一切,只需他的名頭,只需說,我是他的徒兒……
就偏偏我是他的徒兒,那個倔顰死活不願順了他意思的孩子,他卻放在了心上。或許一開始,只是想要報答我救出他的心。
可隨後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何我想要什麼時,他便給我什麼。我更不知道,他給我那些仙器除了讓我保命外,更是給天山門一個順水人情。
給了他們那些仙器,他們還敢說我是妖孽嗎?
還敢不護著我,讓我遭到他門所追殺嗎?
他在離開前,便為我想好了一切……
包括,我的將來,我在仙界的一切……
他當我是自己的徒弟,唯一一個徒弟。所以除了毫無顧忌的傳授我自己所創的功法外,便是讓我入住了自己的內心。
因此,當我來到神界,當他知道我來的目的便是他手中的劍。沒有猶豫的讓給我,絲毫都不曾有過任何不捨……
一切,太過利索當然。他就好像是我的長輩,我的父親我的祖輩,甚至是我最親的人。只要我想要,自己的一切都能給。
可我卻做了什麼?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他已經把我逐出了自己的靈魂,自己的生命……
這一跪,就是兩天兩夜。我的身體已經冷到不再屬於自己,四肢已經毫無所覺。可以就不想動,連一根手指都不願動一下。或許是,它已經不能動了?
呵,我真的不知道,我連自己到底想些什麼都不知道。
這兩天,想了很多。
唯一慶幸的或許便是,初銳瞳永遠也不願介入我的事,永遠也不會走入我的世界,這樣,他便不會如同夏目所說的那般,最後也為了我而死。
這樣很好,非常好。沒必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