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神人並未對我所表示的不信任又任何惱怒之色,反而平靜下來後,慢慢的揚起嘴角「不錯,這才是燼孤狐……」
沒頭沒腦的扔下這句話,掉頭便走。
我讓莫桑去送,自己則揉著太陽穴緩緩坐下。
說實在的,我不認為這十神人當真沒有大腦。這次八神人前來,所言。實在是自己無能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十神人是一個混蛋,但正要說他們忠誠於創世者,我首先不信。如今看來,他們之所以這般做,不過就是因,十神人已經被捆綁在神界,無法離去。
因此,便在假象意識下的服從。
如今,八神人今日對我所說,讓我產生些許懷疑。
比如:他口中對創世者的輕視。我絕不信,十神人中只有他一人如此,除非這小子剛才裝的,如若裝,那麼十神人則全然靠向創世者,而先前八神人所言一切都可以否決,他只是來試探。
這是最為糟糕的一點,我們況且不說,畢竟我不認為此人敢拿命運當幌子,更敢拿命運開玩笑。
他說,自己是命運監控後期創世者,而如今創世者的的確確出了些問題,他為何沒有作為?時機未到?
這句話讓我產生了些許懷疑,做好的打算是,他只是想要利用我創世來壓高高在上的神界創世者,最壞的,便是,他也叛變~隨後,我則要從他話中分析出,我身邊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人?
後期我們且不說,十有八九應當不會有,不單單如同八神人所言,我不需要叛變,更重要的是,未來的我,並未發現有這樣的人,而且與我親近的,除麼鳴天,都死了差不多了~就連捅我都面對死亡,鳴天卻沒任何大動靜,因此我不認為這小子會是監控者。而我的臣子中,就算有,既然沒有出面阻止我的所作所為,便不會讓人介意。
創世之中的監視者,如同那人所言,我不介意,反而安心。他說是監視,但實則只是輔助我創世,創始完後,這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只是眼下那個創世者愚蠢,居然封印了對方,一神人如若得以解放,自然不會放過對方。
也就是說,我如今要做的,只有一點,找到一神人,並且救出對方!
如此一來,自己不必做什麼,這創始者便夠頭疼的了。
聯想到此,猛然起身。
「茸莛,讓莫桑送完客後馬上到我書房!還有溫眾!」八神人是有意讓蘇羽然他們知道外界情況,眼下我要做的便是先安撫他們,隨即儘快找出一神人!
眼下,希望自己這步棋走得對阿……
「孤兒……」就在我即將走出後院時,汝修墨在身後輕輕喚了我一聲。
下意識的回頭,我卻瞧見他眼眸中的失望……
我該怎麼做?
自己的確有錯,眼下的我,和過去在仙界的自己不同。擔當起三神人後,我便多了份責任,少了份隨意。
愛情與責任之間,我下意識的會先考慮責任,隨後再是情愛之說。
身體僵硬在原地,大腦裡回放著一遍遍的指責。
我考慮到三神人殿所有的追隨者,以及將來會流傳出去的言語,因此他們來後,我根本沒有時間陪同。
莫桑等人的反對,我更是很少跨入他們所在的庭院。
疏遠,實實在在的疏遠。
我先考慮到自己在外的名聲,以及為三神人殿所作的一切,隨後再考慮自己,自己的愛人。過去的我並非如此,誰膽敢懷疑,誰膽敢說些什麼,殺之而後快。
但,如今,我開始顧慮了,以大局為重了……
這到底是該,還是不該?
深吸了口氣,我到底是該留下好言相勸,還是乾乾脆脆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