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的詢問,他並沒有渴望有誰能回答他。
雙唇緊緊抿起,似乎在掙扎和憤怒,但最終,那看上去異常豐滿的雙唇抿成直線,微微上揚,流露出一個嬌好的弧度。
可旁人看來,這只是一種冰冷的諷刺,到底諷刺什麼,有說不出。
「已經到了……」悠揚的感嘆,她緩慢的起身。
拉開這房內唯一一個衣櫥,入目,則是一片艷紅,那紅色卻散發著一種讓人感到壓抑的艷麗。
而那少女則平靜的從中形如一一挑選,挑出一件瞧了瞧略帶不滿的神色,便隨手拋到地上。
反反覆覆,反反覆覆之下,整件房內根本沒有任何下腳的地方。
可那衣櫃似乎還有著數不盡的衣服供她挑選,那少女不會厭倦的從中拿出一件件顏色相同,款式不同的衣裙。
不錯,只是裙子,連衣裙,不同款式,不同樣子,卻同樣都是連衣初,都是紅色的衣服……
少女持續著從衣櫃中拿出衣服,然後流露出不滿神色,拋到地上這樣的動作,反反覆覆,反反覆覆的繼續著……
旁人永遠不會知道他會在何時停下,或許根本不會停下,她只是單純的持續。
自然,在這並不寬大甚至略顯狹小的房內,根本性沒有這個「旁人」不是?所以,這個少女有著無數揮之不去的時間來慢慢挑選一件能讓自己滿意,或者讓自己所在以內的那個人滿意的衣服。
過了多久,沒人知道,或許連那少女都不曾在意過。
房門被用力拉開,從外走入一個男子,儒雅俊朗的面容上戴著一層薄薄的微怒。
可就算如此,那少女也不曾在意過,或者該說就算門被粗魯的拉開,可她連眼神都沒有被飄過去一次。如今,他已經沉靜在挑選這有著數不盡衣服的衣櫥內,如同著了魔一般,單一機械的重複著以上動作。
那男子看著這一幕,忽然先前那薄怒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有深深疲倦。
觀賞房門,他直接踩在那些或是華麗,或是簡約的衣服上。
走到那少女身前,摟住她的腰,代入懷中。安靜的拍打對方的後背,帶著幾哄你,幾分安慰。
「你哥哥,已經去了……」很簡單的話,很簡單的七個字。
那少女依舊面無表情,手中還牢牢地抓住先前拿下的衣服,只是,被塗抹了殷紅色的尖銳指甲卻陷入了掌心。
摟著她的男子稍稍後退半步,雙目牢牢地注視著她的臉頰。
長長的睫毛被耍了一層薄薄的睫毛膏,顯得萬分細長,眼線畫的有些粗卻到眼尾時高高翹起。
整張臉被打扮得分外精緻,蒼白的臉頰,艷紅色的雙唇,歐式話的紅色長裙卻露出細長的小腿,黑色的同跟鞋剛凸現了他渾圓俏麗的豐臀和細弱的腰肢……
那男子在心中稍稍感嘆,她,在這裡並不是如何的美麗,光說五官根本不及這人哥哥的十分之一,身材,也不如狐族任何的一個少女,甚至連一些這座宮殿的仕女都不如。
可她卻有著自己獨特的氣質和打扮得手法,她總是知道如何打扮能引人注目,知道如何稍稍揚起的嘴角弧度最為迷人最為可愛。
她的哥哥曾經說過,這少女天生便明白這點,也天生便知道如何掌握自己的優點並加以擴大。
可如今,這張打扮得如同歐世紀貴族之後的少女卻面無表情,雙目空洞的注視著眼前之人。
眼眸中依舊冰冷的可怕,沒有任何浮動。
可,那雙空洞的雙目卻落下一滴淚水……然後,又是一滴,又是一滴……
如同破工愉堤的洪水,連綿不絕的噴湧而出。
她站在白色的房內,四周卻散亂著艷紅色的布料,微微捲曲的長髮散落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