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半夜,重症監護室的門才終於開啟,凃寄闌急忙迎了上去,聽到醫生的話以後重重鬆了口氣,又連忙走進去看。
餘沉雪等人不太方便進去,只能透過門縫瞥上一眼,確認應該沒什麼大事了,便準備回去休息。
「餘哥!」臨走前,凃寄闌突然又追了出來。
餘沉雪和明逾同時回頭,竟是不知道他在叫誰。凃寄闌後知後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改口低聲道:「謝謝隊長。」
這筆錢對於餘沉雪而言或許並不算多,但是凃寄闌過往的工資都花在了前期治療,在合同都還沒有正式簽訂的情況下,餘沉雪毫不猶豫的打款,還是給了他很大的觸動。
餘沉雪卻只是笑了笑,沒跟他說其實自己也挺詫異的,沒想到凃寄闌看起來這麼桀驁叛逆,居然還是個這麼顧家溫暖的小夥子。
「你先陪著你阿姨吧,有事情再給我打電話。」餘沉雪最後道。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都已經困得不行了,跟著明逾和李硯下樓的時候,都快要靠在了明逾的身上,打著哈欠道:「我回去真要調整下作息。」
「倒也不用。」明逾道:「讓俱樂部跟著你調。」
「這倒也是。」餘沉雪知道現在大部分職業選手的作息都不健康,長此以往要是出毛病怎麼辦,「那就寫進合同裡,硯子別忘了。」
李硯可真是又給俱樂部當領隊、又當各方面顧問又當保姆的,實在是無處吐槽,只能逼逼叨叨:「得嘞,雪花兒祖宗。」
回到俱樂部的時候,幾人全都累得夠嗆,收拾了番便直接睡過去。
清晨十點的時候,餘沉雪似乎聽到樓上傳來動靜。
他都還沒有睡夠,卻只能疲憊地睜開眼來,給李硯撥電話過去,「現在停止你的擾民行為,並且搬到其他房間去,不準住我正上方!」
「待會兒就搬!」李硯立馬道歉,「但是真不怪我,院子裡面野狗也跑來了。」
「你要說貓也就算了。」餘沉雪簡直無語,「「狗還能翻進你三樓的房間?」
李硯惱怒地逼逼,「不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什麼!」
等他解釋完餘沉雪才知道,他是清晨下樓去喝水,看到後院裡面那隻野狗跑來,就開門打算餵點吃的,結果直接被連包裝袋都給洗劫一空,甚至還死追著他跑到了房間。
李硯估計它是被餓得狠了,又是給他找碗又是找水的,這才搞得乒桌球乓,狗糧還撒得滿到處都是。
反正都沒有辦法睡了,餘沉雪索性起床過去看,發現明逾也在。而屋內的那隻狗正趴在籠子旁邊,皮毛也是黑色的,看起來有點像是德牧品種。
「這下好了。」餘沉雪看著貓籠狗籠齊全,道:「可以帶著一起去打針。」
李硯也是這樣打算的,點頭道:「不過一直放在我房間也不是事兒,我待會兒去後院把他們的窩收拾下。」
餘沉雪也沒忘記自己過敏的事兒,不自覺低頭看了眼手臂,確認問題不大。但是明逾那邊又已經把帕子拿過來了,遞給李硯道:「待會兒記得收拾下落毛。」
李硯頓時噎了噎,但這是他跟明逾商量養野貓狗的時候就答應的,只能憤憤地答應道:「我知道!」
不過不管怎麼說,別墅多了兩隻寵物,看起來也總算是熱鬧些了。黑貓應該是田園品種,和黑色的德牧一樣具有靈性,察覺出李硯要養他們以後便都溫順了下來。
餘沉雪和明逾各自回房間收拾了番,則是準備去華夏傳媒大學找盛遙。
正好這個時候隗清也來了電話,雙方便相約在大學門口見面。餘沉雪和明逾仗著底子出色,都沒有特別收拾,可誰知道才剛剛到達目的地,就看到前方一陣小小的騷動。
隗清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