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原瞥他一眼,道:「你們騎士隊一定要靠知道別人的戰術才能贏嗎?」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葉欽衝著他笑了起來,「研究對手的戰術體系是基礎,雷鳴總不可能從來都不研究,每次都上去盲打吧?」
他到現在看起來還自信滿滿,沒什麼防備的樣子。鬱原深深看了他一眼,反倒是升騰起點兔死狐悲的憐憫,宛如已經看到了他待會兒的下場。
「雪花那邊怎麼跟你說的?就是打對嗎?」鬱原道:「他們沒有騙你們,他們的戰術就是這樣。」
葉欽毫無準備,聞言還愣了愣。但是鬱原已經沒有再說什麼,帶著雷鳴的選手們進休息室了。
而隨後雪花俱樂部的眾人從通道口進來,葉欽剛要帶著騎士選手跟他們打招呼,誰知道工作人員突然冷麵攔在了雪花的面前,給他們遞去了罰單。
這次又是因為餘沉雪去醫院,他打針的時間必須是要在上午,趕上交通擁堵的高峰期便又集體遲到了。餘沉雪單手簽著罰款單,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葉欽遠遠看了會,也沒察覺出他們是有什麼特殊準備的樣子,依舊沒弄明白鬱原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帶著隊友進休息室了。
餘沉雪今天卻手抖得厲害,他久違在皮試的時候起了過敏反應,手背上的小鼓包一直沒有消,而且打完針也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烏紫色。
隊友們來的時候就擔心了一路,反覆詢問他到底能不能打。明逾倒是低著頭給他揉手指,淡淡地反問,「隊長要是不能打,還有其他的輔助替補嗎?」
一句話直接讓所有成員啞了火。
餘沉雪察覺到明逾的情緒不好,便笑著出言安撫,「好啦,真的沒事,第一次上場的時候我不也是帶病上的嗎。你們還不相信我?」
眼見著上中野不再說什麼,餘沉雪才放軟了聲音去哄明逾,「逾哥?」
明逾抬起頭看他,正好對上餘沉雪帶笑的眼眸,清凌凌的眸光晃動著。他知道餘沉雪是看出來了,莫名的低氣壓反倒是消散許多,低聲道:「我這麼明顯嗎?」
「挺明顯的。」餘沉雪點頭,「畢竟逾哥平時從來都不生氣。」
或許明逾自己都沒有察覺,但是俱樂部每個成員都知道只要他陪自己打針,回來的時候必定會情緒低沉。而每到此時大家都是迅速收拾乾淨自己面前的桌子,就怕被他看到了發火。
明逾頓住片刻,兩人間的氣氛忽然微妙起來。餘沉雪看他半晌,總覺得自己還應該說點什麼,可內心各種各樣奇怪的情緒牽扯,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就在這時,前面的隊員們紛紛回頭說了聲「準備上臺了,餘沉雪這才站起來。突然又握住了明逾的手,無意識輕輕勾了下他的掌心,感覺乾燥而溫暖。
等明逾抬起淺色的眼瞳看他,餘沉雪才最終無奈地輕笑,「逾哥。」
「別擔心,不管我傷得怎麼樣,不是還有你嗎。」
中上野三人在通道出口等了半天,回頭看到餘沉雪和明逾還在原地說話,不免得有些奇怪,盛遙迷茫地還要開口喊,卻被隗清一把捂住嘴。
好在兩人沒過多久就來了,從表面看兩人似乎沒什麼異常。但是隗清看了眼兩人並肩而行的姿勢,神情逐漸變得難以言喻,過了會才轉過身去。
盛遙就更加弄不明白了,扭頭去看凃寄闌。卻發現凃寄闌神插著兜滿臉神遊、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些,就只能跟在隗清的背後悄悄喊,「隗隗,他們……」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隗清幽幽開口。
盛遙:「?」
說話間隊伍便已經走到臺上,場館內粉絲的歡呼鋪天蓋地。騎士隊站在舞臺的另外一面,跟雪花俱樂部一起向著觀眾席敬禮,但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