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鋪墊的,話語權就回到了餘沉雪的身上,他理所當然地就道:「從成績上來看的話,我們雪花俱樂部比雷鳴好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短暫的沉默後,彈幕瞬間炸開。
就連錄製廳也全都躁動起來。
騎士和黑豹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朝著鬱原看去。鬱原的臉卻是已經黑了,問道:「所以你覺得是雷鳴限制了凃寄闌的發揮?」
「那不然呢?」餘沉雪反問道,「我還要誇你句把凃寄闌教得好棒棒?」
「鬱隊麻煩你搞清楚,你們當初是為什麼招塗塗進雷鳴,按照雷鳴這麼嚴格的篩選機制,要是他本身不夠強悍,會被你們看上嗎?這是其一。」
「我也不否認你們對於塗塗的培養,但是這種培養方式到底是否合適,你們捫心自問,倘若真的合適為什麼兩年只給他上三場,還都輸掉了比賽,來到雪花以後卻能直接帶著雪花連贏三場,打的還是公認強隊?這是其二。」
眼見著鬱原就要開口,餘沉雪卻輕輕的將手落在膝蓋,言辭清冽,「其三,為你們雷鳴效力兩年,你們居然都不願意叫他一聲塗塗,你也有臉說你們雷鳴好嗎!」
又是片刻的沉默,彈幕直接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哪裡來的小機靈鬼!」
「說到前面的時候我拳頭都已經握緊了,聽到最後直接破功,真不愧是你啊餘隊,你的角度永遠都是這麼刁鑽!」
「沒毛病啊為什麼要叫我們兔兔全名!是我們的兔兔不夠可愛,還是打得不夠好?鬱隊你真的是好狠的心!」
解說和現場的選手也全都忍不住,憋笑憋得極其辛苦,鬱原被他說這麼幾句差點直接破防,當場就要細數對於凃寄闌的培養,抬頭卻對上凃寄闌的眼睛。
凃寄闌在不久前見到他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他那時沉默而桀驁,雖然也會叫他原哥,但是鬱原看得出來他股子裡面的不服氣,而越是叛逆,就讓他愈發恨鐵不成鋼想要打磨。
但是現在的凃寄闌很不相同,他看起來放鬆了不少,聞言也笑了起來。但是笑意很短暫,很快目光就轉到了鬱原身上,很平靜地等著鬱原接話。
鬱原突然就覺得這沒有意義,比賽都是靠成績說話的。他承認雪花俱樂部現在就是在圍繞著凃寄闌的體系在打,相比較下雷鳴一直強調凃寄闌的犧牲,這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戰隊思路。
「餘隊說的沒錯。」鬱原半晌後忽然道。
嘈雜聲逐漸平息下來,鬱原看向餘沉雪,沉沉問道:「雪花到現在已經贏下了五場比賽,戰績看起來的確不錯,但是雪花能保證全都贏下來嗎?」
這要是說不能,不太符合餘沉雪自負的性格。
但是餘沉雪同樣冷靜而清醒,毫不忌諱地回望著鬱原,忽的笑了起來,「鬱隊應該忘記了,我們兩人排位的時候還聊過這個問題的,當時我說的是,榮譽不止只有冠軍這一種。」
「我現在說我們要全勝晉級似乎不太現實,畢竟要是哪天我突然生病,我們俱樂部也沒有輔助替補。」
餘沉雪向鏡頭展示了下自己的手,不疾不徐地道:「但是冠軍我們會拿,除了冠軍以外的榮耀也是。塗塗曾經在雷鳴的三場比賽中改變過賽區節奏,那麼在雪花的整個春季賽,他將會帶領賽區節奏。」
「不管是快攻、打架還是提速,我們塗塗就是勢不可擋的浪潮,屆時所有的俱樂部和選手,都將追隨他的浪潮!」
這句話把場內所有俱樂部都震了震。
就連解說都很少在臺上看到過這麼狂的,一時竟是失語。
直播間的熱浪卻是轟然爆發!
「我靠我靠!餘隊好帥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