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鮮血抹在旗身上,隨之靈火籠罩,在樓烏嘶吼驚呼著「不要」裡,他培養多年,不惜弄死了滿城池的人才得來的寶貝,就這麼輕易被灜蓮給燒毀了。
甚至連這旗子的其他攻擊都沒來及的全部發揮出來,他的苦心就這麼白費了!
本命法器的反噬讓樓烏猛地吐出幾大口鮮血,又被江白洲背後一劍,直接劈到了地上。
脊背處深深的血痕刺痛了桃隱的眼睛,她終是沒忍住跑了出來,跪坐在樓烏身邊,握著他那隻蒼老消瘦的手,忍不住眼眶發酸,又著急問:
「父親,你怎麼樣?」
樓烏面部朝地,抬起頭來時滿臉塵土,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偏頭,轉動眼珠子看了她一眼。
又窺到落於他不遠處的兩個人,一手撐地讓自己勉強坐起,不讓自己以狼狽的姿勢現於人前。
推開桃隱攙扶著他的手,一雙眼睛陰騭的盯著不遠處的兩人,眼角餘光是修真界的弟子,想到他安排的事,樓烏笑了下。
他還沒輸,他還有底牌。
催動秘術,企影象之前對待大徒弟一樣從他養的暗蠱身上抽取生命力,可在抽取第一個時,並沒有生命力反饋回來。
第二個,也沒有。
第三個,第四個……
他身上的傷依舊毫無變化,疼的讓人身子發抖。
灜蓮見此好笑著提醒道:「忘了告訴大祭司一件事,你養的那些暗蠱全被滅了,現在怕是連骨頭灰都找不出來。」
「怎麼可能?」樓烏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全部滅了。
「為什麼不可能,你得意的金剛不破之身難道還不能證明天道不庇護你麼?次次的失敗也不能證明你於神位無緣麼?」
「你……你這個……」
這話將樓烏激的又吐出幾口血,桃隱心中不忍,轉過臉對著灜蓮行了個跪拜禮,卑微請求道:「尊上,桃隱求您,別再刺激我父親了。」
灜蓮收斂了笑,「桃隱,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主僕份上,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但是……」
嚴肅了臉,沉聲道:「樓烏今日,必須死!」
「必須死」這三個字又重又響的落出來,讓桃隱心頭顫抖,臉色發白,她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咬牙說:
「尊上,我父親就是被濁妖蠱惑了,他會改的,我會督促他,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他給大家,給修真界添麻煩,求你們饒他一命好不好?」
又慌張補充,「要是你們不放心,可以廢了他的修為,真的,我不會阻止的。」
灜蓮不說話,冷著一張臉表明態度。
桃隱急的哭出眼淚,可她眼下沒有修為,帶不走父親,也護不了他,只能一下又一下給灜蓮磕著頭。
額頭被她磕出青紫,蹭出血跡,也不停下,只希望他們能留她父親一命。
江白洲在一邊終是不忍開口,道:「桃隱姑娘,你顧念你的父親,那這南城十幾萬的百姓,你父親當初可曾顧念過他們?」
「那些異化了的半魔人,你父親也可曾顧念過他們?」
「他們都是有妻有子,有父有母的人,你父親下手的時候,心裡可有過半分的猶豫?」
「那些抓來的修士被活生生煉製成人丹的時候,你父親可曾心軟過半分?」
江白洲這一聲聲聽起來平靜卻句句都在質問的話,讓桃隱磕頭的動作頓住,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只是道:
「至少讓他活著的時候安穩些不可以麼?」
「等他去了冥界,讓他在冥界償還罪過行不行?」抬頭,自以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辦法,眼神期待看著面前兩人。
「他會償還的,行……」不行?
祈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