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姣聽她這樣說,感受了下自己的難受勁,還真有些像要來小日子的樣子,一想到每次來小日子她疼得不行的樣子,顧姣更想哭了,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小蝦米的樣子,雙手捂著小腹身子側著臉埋在錦被上小聲哽咽道:「做女人一點都不好,我不想做女人了。」
「真是孩子話。」
弄琴被她逗笑了,伸手又替她把被子掖了掖,沒讓風鑽進去,而後哄著人說,「奴婢去給您灌個湯婆子,待會您放在小腹上舒服些,再讓廚房給您準備些甜食,咱們吃了就好了。」
她跟哄孩子似的。
顧姣點了點頭,依舊沒什麼精神,眼見弄琴要離開,她想起一事連忙握住她的胳膊,她小臉還白著,卻還記得自己答應過四叔要去鍛鍊,「你記得和四叔說一聲,別讓他久等。」
弄琴應了好,「奴婢知道,出去就和四爺說,您要是難受就先睡會。」
每次來小日子的那幾天都是她最虛弱最難受的時候,聽弄琴答應之後,顧姣便縮回手繼續蜷著身子閉著眼睛,慢慢地,她竟真的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到小腹上面熱熱的,伸手摸了摸是一個用錦緞抱著的湯婆子。
熱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覺得比起之前舒服了許多,正想繼續閉著眼睛酣睡,卻聽到船艙內有人說話,「她每次這幾天都會這麼難受嗎?」
「是,小姐身體本來就虛,每次來小日子的時候都會比別人反應更大,來之前和頭兩天是最難受的,有時候得讓人開藥吃才能緩解,可小姐又一向怕苦……」
顧姣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慢慢覺得那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再辨別出說話的是誰之後,她猛地睜開眼。透過屏風,她看到兩個身影,低著頭那個的顯然是弄琴,而另一個肩背挺直猶如松竹的……
「四叔?」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神情還有些茫然,聲音也有些沙啞。
那邊聲音停了停,很快顧姣就看到四叔從屏風那邊轉了過來,他還是那副清風拂月般的模樣,只是長眉微擰,面上覆了一層沒有掩藏的擔憂,看到她的第一句就是問,「還難受嗎?」
顧姣整個人看著還有些呆呆的,目光也發著怔,她愣道:「好多了。」
等四叔走近後,她聞著那股熟悉的雪松香,終於徹底清醒過來,仰頭看著眼前挺拔高大的身影,她語氣吶吶,「四叔,您怎麼來了?」
「弄琴說你不舒服,我過來看看。」趙長璟看她一直仰著頭怪累的,便坐到了床邊,看著她茫然的雙目,他沉默一瞬後,問她,「有什麼想吃的?」
顧姣輕輕啊了一聲,有些沒反應過來四叔話題為什麼轉得那麼快。
趙長璟看著她,難得有些詞窮,他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才能讓她不難受,但看著她蒼白難受的小臉,想著她一向喜歡吃東西,便想著儘可能滿足她。
她小時候就是這樣,不開心難過的時候,就喜歡纏著他要吃的。
「除了冷的,你有什麼想吃的?」他問她。
「什麼都可以嗎?」
「嗯。」
趙長璟看著她點了點頭。
雖然不清楚四叔為什麼忽然這樣,但顧姣還是很高興,這幾天四叔總管著她吃喝,難得可以放縱一次,她當然高興了!但真讓她可以盡情選擇了,她一時竟然有些不知道吃什麼了,其實這兩天在河間府她就吃了不少東西,四叔雖然管著她,但也不會什麼都不准她吃,看她喜歡什麼確認不會影響她的身體,他也都縱著她。
唯一想吃沒吃到的——
顧姣看著他說,「我想吃糖葫蘆,這次去河間府都沒看他們賣這個。」
原本也沒那麼想吃,但話一出口,倒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