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蕭掌教這表情似是不情願?」
韓澤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純,「還是說這禁地另有隱情,莫不是你們想要把本座留在小劍閣?」
韓澤說話時,那「留在」兩字的聲音最重,顯然是別有意味。
蕭純聽罷一下子就變了臉色,許久,方才從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道:「魔君嚴重了,我剛剛已經說了,這禁地我們小劍閣的人是進不得。」
「那本座是你們小劍閣的人嗎?」
韓澤突然問道。
蕭純一愣,繼而道,「不是。」
「那便是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點就是世俗界也通用,顧景言是本座道侶,為何進不得?還是說,你們覺得顧景言和本座之間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魔君,我們掌教並非是那個意思!」
一旁脾氣急躁的青鸞子終於忍不住,忘記了剛才蕭純警告自己的眼神,一下子站了出來。
「小劍閣弟子身上都有誓言在身,若是貿然進入必定會遭到反噬,掌教也是為了小師弟好。」
「道主,此人分明是胡說,根本就沒有什麼誓言存在!」
「蘇少安!」
「諸位師兄師姐,景言多謝你們的好意,不過這件事還是聽魔,聽我道侶的吧。」
眼見著蘇少安就要和青鸞子吵起來,顧景言突然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這下子不僅僅是蕭純,在場這些小劍閣弟子臉色紛紛巨變,看向顧景言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唯有韓澤臉上帶了一絲笑意!
阿言果然就是口嫌體正直!這不他才開了一次屏,呸!展示了一次自己的男性魅力,阿言立時就換了一個稱呼!
不過他們說的誓言——
韓澤眼中劃過一絲陰狠,他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他創立的極道更加不是什麼樂園。
他樂意在顧景言面前展現自己好的一面,不代表著他就真的這樣。
而且魔道那邊向來是直接的很,許多東西名字就如同他的功效一般,這個是所謂的誓言?不見得吧。
眼前這些人瞧著是端著正直的模樣,一個個好似是為了顧景言好,可顧景言進來時又有誰關心過他一句呢?
他進來之前蘇少安正要說顧景言渡劫一事,裡面除去青鸞子反應最激烈以外,旁人可沒有什麼表示。
顧景言不會無的放矢提出這個要求,雖然因為並非是顧景言想要和自己來一髮禁地play有些失落,可好歹還在這稱呼上有了巨大的進步,這是好事!
「而且我一直也有些好奇,這禁地是什麼樣子。」
顧景言笑著又給自己的話加了一把火。
「小師弟,你知道你在這裡說什麼嗎!禁地我們去不得,而且,而且你怎麼突然想去了呢?」青鸞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顧景言,原本想說一直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說不定就是旁人挑唆的!」
青鸞子越說聲音越小,說道最後直接嘟囔了一句,眼神朝著韓澤那邊撇了撇。
韓澤:「……」怎麼就成了我挑唆的了!
韓澤表示自己很委屈,身為魔君怎麼能蒙受這種不白之冤呢?
「阿言的要求也簡單的很,你們又何須如此固執呢?況且阿言是本座道侶,他現在也算是個外人,算不上什麼違背誓言,一起去看看就當是遊覽小劍閣的風光了。」
小劍閣眾人:「……」
他們還從沒見過又有人能將這麼厚顏無恥的話說出來的人,韓澤當真是重新整理了他們心底的下線。
緩了好一會兒,蕭純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意識,道,「若是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