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先前想過糊弄過去，但這一回和上次仙尊廟不同，陽平市本身就邪性、迷信的人太多，而h市是典型的現代化城市。
她如果撒謊可能會處處漏洞，倒不如直接坦白，反正她和孟淮在網上是有名的&ldo;神棍&rdo;和&ldo;神棍受害者&rdo; ，會說出這種話一點不稀奇。
警方根本不想相信他們的鬼話，偏偏各種資訊、細節全都能對應上。
從孟袁福突然昏迷、醫院檢查沒有任何問題，孟淮打電話向宋檀求助，兩人發現後去凌家找麻煩，到凌家的保姆們證明凌橋迷信、請&ldo;石大師&rdo;住進來，整天搗鼓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時間線、前因後果全都清清楚楚，一個漏洞都沒有。
警方倒是想扣住兩個人再盤查詢問，但從明面上來說，這個案子沒有深入調查的必要。
畢竟監控裡拍得清清楚楚，是&ldo;凌橋&rdo;發瘋殺了兒子和&ldo;石大師&rdo;，事情還是發生在宋檀、孟淮走掉之後。
再加上孟袁福出力，宋檀在說出自己知道的全部事情後，盯著警察們懷疑的目光離開了警察局。
等她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晚風習習，夜幕深沉。
宋檀正要找孟家來接自己的人在哪，就掃到熟悉的黑色商務車內散發出耀眼的霞光，那光芒比路燈更盛，如同一枚行走的小太陽。
宋檀臉上不自覺帶出點笑意，快步走了過去，&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聽張姣姣說，你又進警察局了，所以過來看看。&rdo;
見她笑容明媚，絲毫不見疲憊，姬善鬆了口氣，&ldo;上車吧，我送你回去。&rdo;
&ldo;什麼叫又?&rdo;
宋檀嘴上反駁著，心裡也有點勞累‐‐幸虧第一件委託的邪道住的偏僻，不然被拍到，她就要進局子接受盤問了。
以後如果還得接受類似的委託，她怕是要成為警察局的常客，到時候怕是整個公安系統都知道她有問題。
噫，麻煩。
宋檀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繞到副駕駛上了車，&ldo;回哪去?&rdo;
說得好像她在h市有房似的。
姬善往她手裡塞了個小東西，順勢啟動車輛，&ldo;那要看你想回哪去，孟淮幫你訂了酒店，或者你想去我那吃頓夜宵?&rdo;
看著被塞過來的那顆糖，宋檀若有所思地問：&ldo;這個夜宵，它正經嗎?&rdo;
姬善：&ldo;……&rdo;
&ldo;我還是送你回酒店吧。&rdo;
&ldo;誒，別啊，我今天只吃了早餐，再不吃就要餓死，姬老闆發發善心，投餵我一頓夜宵吧。&rdo;
……
吃飽喝足的宋檀懶得動彈，準備在姬老闆家裡&ldo;將就&rdo;一晚。
她順勢開啟微博完成日常的篩選工作，恰巧張姣姣分享了一條新聞過來：
「張姣姣：分享一條新聞《因封建迷信，父親發狂殺死妻兒及神棍後猝死身亡》」
「張姣姣：快看!已經出新聞了!」
宋檀愣了兩秒，才意識到這新聞說的是今天下午凌家發生的事情。
但是這標題起得也太荒誕離奇了，尤其這&ldo;妻子&rdo;在明面上不是被丈夫殺的，而是自己失足摔斷脖子。
真虧這編輯能取出這種名字。
她點開新聞粗略地看了眼，新聞內容和警方先前告知的內容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