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俞知州的話還沒有說完,角落裡哭泣的黑影就抬起頭朝著俞知州咧嘴一笑。
那根本就不陸雪焉,而是一張十分可怖血色縱橫的青白的臉。
那張臉上透著沉沉的死亡的青灰色,眼睛中眼白大黑點小,泛著詭異的死魚般的色澤,冰冷粘膩的仰頭盯著俞知州,青白的臉上紅色的血管如同蛛網般縱橫交錯,能夠清晰的看到血管在臉上流動的痕跡,像是一隻只蜿蜒蠕動的血紅色蟲子。
俞知州像是被什麼影響了似得,看到那張青白色的臉的瞬間,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靈活,並沒有及時從可怖的青灰色怪物身邊離開,竟然微微走了一下神。
只是這麼一秒鐘的停頓,青白臉的怪物就張開了森森利齒,烏黑尖銳的爪子朝著俞知州脖子上抓去,要直接將俞知州的脖子抓斷,然後想要咬碎俞知州的腦袋。
哪怕對俞知州沒有了往日的崇拜,但是看到這一幕,劉倩倩依舊輕輕的驚呼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退到了張曉的懷裡,然後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青白怪物要抓破俞知州脖子的瞬間,就連俞知州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只聽嗖嗖的破風聲傳來,一柄木骨摺扇飛旋著砸向了青白臉的怪物。
千鈞一髮之際,陸凌真丟擲了自己的摺扇,阻止了俞知州慘死在青白臉怪物的爪子下的結局。
那柄摺扇飛旋的速度很快,摺扇尚且沒有飛到青白臉的怪物面前,展開的摺扇扇面上的八個血紅大字就率先伸出了血紅色爪子。
血紅色的爪子像是蛛網一般纖細,可是卻無比的有力,伸展到了青白臉怪物的面前,直接擋住了青白臉怪物的烏黑爪子,甚至將青白臉怪物震的後退了好幾步。
扇面上的血紅色大字閃爍了幾下,像是在向青白臉怪物炫耀自己的爪子,同時嘲笑對方中看不中用。
也不知道這些怪物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獨特的交流渠道,總之遭受到嘲笑的青白臉怪物再次暴怒的怪叫著撲向了摺扇,卻被摺扇上的八字血手捏的唧唧亂叫。
看到這一幕,方才眾人緊繃的神經全都鬆懈了下來,張曉玩笑的朝著劉倩倩道:&ldo;有咱們真哥在,什麼恐怖場面都能別開生面。&rdo;
俞知州也回過了神,他表情複雜的看了陸凌真一眼,低聲道:&ldo;你又救了我一次。&rdo;
陸凌真收起了摺扇,笑眯眯的抬起摺扇:&ldo;哎,你不會說要以身相許吧,免了,我可沒有奪人所愛的奇怪癖好。&rdo;
劉倩倩≈張曉:&ldo;……&rdo;
俞知州:&ldo;……&rdo;
方才的感動和震撼全都化成了頭皮發麻,三人忍不住看了陸凌真一眼,忍不住發出了和袁意同樣的疑問。
好端端的人為什麼就偏偏長了一張嘴呢?
之前緊張而又恐怖的氣氛很快就緩和了下來,陸凌真並沒有並起摺扇,所以扇面上延展出的血字大手依舊牢牢鉗制著青白臉的怪物。
四人朝著青白臉的怪物走去,青白臉的怪物被血字大手牢牢的捆綁著,朝著幾人露出了齜牙咧嘴的猙獰表情。
青白臉的怪物長的實在太過恐怖噁心,又露出了齜牙咧嘴的扭曲表情,劉倩倩當場就挪開了視線不敢再看。
陸凌真和俞知州卻都盯著那隻青白臉的怪物看,陸凌真甚至半蹲了下來,饒有興致的將對方翻烙餅似得連續翻了幾個身。
青白臉的怪物剛開始還朝著陸凌真齜牙咧嘴,但是很快它就被翻的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任由陸凌真掐著它的臉左看右看。
陸凌真的舉動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劉倩倩忍住了心底的膈應,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