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淼這個特殊的存在,顧修澤對這種事情總是格外敏感。
松哲彥苦笑道:&ldo;說起來也怪我們,我爸媽發家晚,因為年輕時候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跟家裡親戚的關係鬧得很僵硬,我弟弟這個事情出來之後,就有些人故意報復,對他說些不好聽的話……&rdo;
事實何止他說的這麼簡單。
松家夫婦是農村出來的,年輕的時候就嘗試創業,可惜前幾次都失敗了,欠了一大筆錢,被家裡親戚看不起,說他們夫妻兩個就是窮人命,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賺大錢,還不如跟著他們出去打工,好歹每個月都能掙點錢回來,不用像這樣到處欠錢,他們覺得怪丟臉的。
可實際上松家夫婦雖然創業失敗,那些錢卻都是自己一分一毛掙來的,也從來沒跟家裡人開過口。
生意失敗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找債主商量了還錢的事情,雖然還得慢一點,但從來沒有拖欠過還款,村裡沒一個人看不起他們,只有這些親戚,每次說著為他們好的藉口,上門數落他們。
後來富裕起來,這些親戚的嘴臉就變了,有一些面都沒見過的遠房親戚都跑過來打秋風。
打秋風也就罷了,哪個暴富的家庭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小氣的人,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多少也會幫襯一點。
但偏偏這些親戚依舊沒有口德,看見他弟弟的情況,當著他們的面倒是不敢說什麼,私下裡居然對他弟弟說他這病太費錢,還特別麻煩,父母和哥哥遲早會覺得厭煩,不要他了的。
最令人心疼的是他弟弟居然相信了,日漸消瘦不說,有一天爸媽都不在家,他也出去辦事了,前後不超過半小時,忽然接到了保安的電話,說他弟弟跑出去了。
急匆匆趕回來一看,弟弟正拖著長滿了樹皮的腿,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外走。
那時候正好是傍晚,小區旁邊有個籃球場,弟弟經過籃球場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緩緩停下了腳步,呆呆地望著球場裡肆意揮灑汗水的眾人,淚流滿面都沒發現。
松哲彥當時簡直心疼死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們一家人徹底跟那些親戚決裂,再有人說什麼血脈親情,都不會再心軟,甚至把原本打算借給親戚小孩讀書的學區房賣了,一家人直接搬走,連地址都沒給他們留。
可惜這樣子也是治標不治本。
那個想借他們房子上學的親戚氣急敗壞,竟然花錢委託了私家偵探,打探到他們新家的位置,找上門辱罵。
他父母經營著公司,他也得去上班,家裡只有後來招的一個老實本分的阿姨帶著弟弟。
兩個婦孺哪有什麼戰鬥力,被那群不要臉的極品親戚罵得毫無還嘴之力。
最氣人的是隔壁鄰居看不下去,打電話報了警,警察來的動靜吸引了一群人過來看,那群人居然那麼多人的面,罵他弟弟是個燒錢的廢物、拖油瓶,佔著茅坑不拉屎,還害得他們的兒子失去了上學的機會……
總而言之就是什麼難聽挑什麼罵,弟弟原本生病,就已經夠難受的了,後來那群人雖然被趕走,但小區裡面的人卻都知道了他弟弟的情況,即便沒什麼惡意,投過來的打探目光,也夠讓弟弟難受很久的了。
松哲彥見他越來越沉默寡言,跟父母一商量,再次搬了新家。
但沒想到那群親戚別的事情幹不成,找人地址倒是一找一個準,這幾個月他們換了好幾個住處,這次更是特意找了這麼個安保嚴格的小區,才稍微安穩了一點。
松哲彥想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進電梯刷卡,摁下了自家所在的樓層。
這個小區一梯一戶,刷卡才能上樓的機制,也是他們選擇這個小區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