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梅冷笑一聲,「不用了,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的好兒子,和昀哥兒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王金菊見她態度冷淡,面上隱隱帶著怒火,便知道事情不對。
她聽王金梅提起昀哥兒,心裡一咯噔,他還記得李淵之前向她打聽過昀哥兒身世,這次休沐回來聽說了昀哥兒的事表情也不太對勁,昨天又晌午出去將近傍晚才回來,回來時臉色難看得嚇人,問他什麼也不說。
前後一聯想,淵兒不會真做了什麼糊塗事吧?
王金梅見她聽到昀哥兒就變了臉色,心裡更加肯定這裡面一定有事,便大聲朝屋裡喊:「李淵,你還不打算出來說清楚嗎?」
第11章 質問
李淵昨天從山腳下回來便把自己關進了屋子,他氣得要死。在他看來,像昀哥兒那樣的身世,自己肯納他是抬舉他,可昀哥兒竟然敢拒絕他?
他氣著氣著,竟對昀哥兒生出了恨,甚至也連帶著恨上了陸憬。
要不是陸憬把昀哥兒接走,他孤立無援,怎麼敢拒絕自己?
他在心裡發狠,等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昀哥兒不是很倔嗎?那就讓他不得不跪下來求自己疼愛。
他冷笑一聲,帶著這樣變態的幻想睡了。
第二天起來,他想起昨天的事還是恨,只是這恨意轉化了他讀書的動力,他要快點出人頭地,把昀哥兒兩人都踩在腳下。
縣試在即,他摒棄雜念,拿起書看了起來。
他沉浸在書海之中不聞窗外之事,直到一聲大喊把他從這種狀態驚醒。他沒聽清喊話的內容,只辨認出是溪哥兒他孃的聲音。
李淵有些疑惑,他讀書時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他。
他放下書走了出去,見王金梅站在院中,臉上帶笑地打了招呼:「姨母來了啊,怎麼不坐?」
王金梅見他一臉淡然,不知是裝的還是真沒聽清她們說話,便又重複了一遍:「李淵,村裡有人說看見你昨天去山腳下找昀哥兒,可是真的?」
李淵面上的笑一僵,他有一瞬的慌亂,轉而想到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會聽到他具體說了什麼,便強撐著鎮定回答道:「是的。」
王金梅怒氣沖沖繼續發問:「那你去找他做什麼?他一個獨身哥兒,往日裡和你也沒有交集,你還等了他大半個時辰,你怎麼解釋?」
李淵心念急轉,「我去找昀哥兒買藥材。」
「買藥材?那你買的藥材呢?鎮裡沒有醫館你要回村裡來買藥材?」
李淵慌過那一陣,也慢慢鎮定下來。
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黯然道:「我近來身體不適,回來前一日去醫館看了大夫開了藥,只是醫館恰好缺了一味藥暫時還未補齊,我便想著去昀哥兒那兒碰碰運氣。」
說著又嘆了口氣,「誰知昀哥兒那兒也沒有,我便空著手回來了。」
王金梅見他如此作態,心裡將信將疑,卻也沒有別的證據。
她想著溪哥兒和李淵的事都是兩家預設卻沒有過過明路,始終有風險,便對王金菊說道:「溪哥兒也大了,咱們找個日子把兩人的親事定了吧。」
王金菊臉色一僵,她是知道兒子的打算的,並且十分認可,她也覺得溪哥兒一個村裡哥兒哪配得上他兒子?
可他們還得靠溪哥兒一家接濟,因此不敢拒絕,卻也不想答應,定了親就是過了明路了,到時候可就不好反悔了。
李淵趕緊接過話頭,一本正經地拱手作揖,「姨母,我明年二月就要參加縣試,不好為別的事情分心,等縣試過後咱們再商討可好?」
王金梅見他推脫,心裡不快,卻礙於他找的理由十分正當,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警告他:「我們一家是把你看做哥兒婿才接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