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只需要這樣改造就能增加織布效率,他不禁敬佩陸憬的腦子,很多東西知道後覺得簡單又合理,但是最難的就是第一個打破常規思維想到這個解決方法的人。
陸憬被他誇了一通,也不見高興,他道:「這也不是我想到的,是偶然看到的前人的智慧。」
雲飛不置可否,若真的有這樣的人,不可能整個大俞朝現在都還在用現在的織機和紡車。
看完紡織工具的圖紙後,昀哥兒便開始口述雲家的染色秘法,雲飛凝神細聽,等昀哥兒說完,他在心裡默了一遍沒有問題,便對昀哥兒點了點頭。
想到這就是許多人趨之若鶩的染色秘法,他有些唏噓,沒想到自己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得到它。
昀哥兒說完後,陸憬又從旁補充了一些他對於現有染色技術的改良思路,雲飛細聽下來竟然也覺得可以一試,他不由得對陸憬道:「我現在覺得你更適合去開布號,不然你來煙雲布號吧。」
陸憬笑道:「別,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你把我弄過去我也沒別的用了。」
雲飛就是這麼一說,也不強求,他們現在利益相通,再加上昀哥兒的這層關係,若是陸憬有新的點子也不會瞞著他。
明年便要爭皇商,時間緊迫,雲飛急著回去安排,便沒有多留,第二天就返程了。
昀哥兒眼裡有些不捨,雲飛伸手摸了下昀哥兒的頭頂,笑著道:「那邊安排妥當了我再來看你。」
昀哥兒乖乖點頭,讓他照顧好自己。
陸憬對雲飛拱手道:「一路順風。」
雲飛揮了揮手,轉身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轉過街口昀哥兒才往回走,陸憬陪在他旁邊,他怕昀哥兒難過,便岔開話題道:「昀哥兒要不要跟我去停雲縣看看?我們送布過去,可以慢慢走,在縣裡住一個晚上,順便去牙行買人。」
雲飛之前收到陸憬的信,便直接帶了布匹過來,他親自選的花色,陸憬看了也挑不出毛病,這些布匹分一些給鎮上,其餘的都要帶去縣裡。
昀哥兒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感興趣地抬起頭,「我也可以去嗎?」
陸憬笑道:「王大夫說滿三個月胎就坐穩了,我們慢慢走,把馬車給你鋪得軟軟的,再放上冰塊,好不好?」
昀哥兒笑得很開心,他就像終於能出門踏青的小孩一樣,一會兒說要去買這個點心路上吃,一會兒說要去買那個點心給南琦帶上。
陸憬被他鬧得想笑,一把把忙得團團轉的人拉進懷裡,悄聲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昀哥兒的臉側瞬間就被染紅了,兩人自從他被查出有身孕就再也沒有親密過了,其實他也是想的,但是陸憬青天白日地說出這種話,他還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陸憬一笑,把他抱進了臥房。
現在家中不是隻有他們兩人了,昀哥兒更不好意思發出聲音,但是他們本來就很久沒親近,加上他現在不知怎麼實在敏感,陸憬又壞心地一直碰他最受不了的地方,最後屋內還是斷斷續續地傳來了昀哥兒的哭聲。
柳哥兒本來是要去正廳打掃,他嫁過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動靜,他輕手輕腳地離開,又拉住了要去找陸憬的小誠,在心裡感慨兩人的感情是真的好。
陸憬顧忌著昀哥兒的身體,剋制地只要了一次,結束後昀哥兒軟綿綿地靠在小塌上看陸憬換床單。
他有些羞憤,一邊覺得柳哥兒一定知道了,就算之前不知道看到換下來的床單也一定知道了,一邊又自暴自棄地想著反正這是自己人丟臉就丟臉吧,不想管了。
陸憬知道他臉皮薄,沒再逗他,換了屋裡的冰,又給他拿了本書讓他靠在榻上看,他看著昀哥兒的發頂,笑著道:「我去給咱們昀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