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隊裡有孩子開始抱怨:「不會踢就別來拖累別人好嘛。」
但安饒的擔憂完全多餘。
李明明就是那種擅於在挫折中成長的型別,前期局勢不利並未影響他的心情,反而越挫越勇,光那股衝勁兒就吊打大半青訓營的孩子,到了下半場,不光挽回上半場損失的分數,甚至可以說直接把對面按著打。
好傢夥,對面半場下來連球都碰不到。
教練都看傻了,大手一揚:「這……這孩子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啊!這要是再經過專業訓練還了得?」
「這孩子哪個學校的,能不能讓他學校給個名額來咱青訓營?給孩子一個機會,也給國足一個機會。」教練真心實意希望李明明能來。
安饒給教練留了陳校長的聯絡方式,讓他直接聯絡校長說。
山路崎嶇難走,不知他們來晉城一趟花費了多長時間,可無論多麼難走也一定要堅持下去,這是改變他們命運唯一的機會,但願,都能抓住。
孩子們玩累了,心滿意足回了酒店,好奇地對著浴室裡的花灑研究半天,淋著水快樂打起水仗。
安饒和校長叮囑了幾句後打算打道回府。
剛走到房間門口,手機響了。
他拿出一看,是李叔打來的電話。
安饒剛一接起來,那頭傳來李叔略顯焦急的聲音:「今天有警察上門調查了,楚衛風大概是坐不住了,買了飛美國的機票,今晚十點就走。」
安饒心裡一咯噔。
一旦楚衛風跑到美國去,這邊警察可就真管不到他了。
「警察怎麼說。」
「只是來調查,但好像沒有確鑿證據也不能抓人,這調查過程太慢了,他們現在已經在樓上收拾東西了。」
安饒沉思片刻,道:「李叔麻煩你想辦法拖住他們,我現在馬上過去。」
李叔叮囑了句注意安全便匆忙掛了電話。
的確是,如果警察找不到確實能證明他買兇殺人的物證,單憑行兇者的口供很難給他定罪。
安饒從隨身揹包裡找出楚觀南交給他的u盤,這是唯一能立馬給他定罪的最後底牌,但如果楚衛風真的被定罪,楚觀南難保不會被扣上「蛇鼠一窩」的帽子。
現在容不得自己繼續猶豫了,時針已經指向八,他們馬上就要出門,再晚一點,就真的沒機會了。
安饒敲響隔壁陳校長的房門,將u盤交給他:「陳校長您現在立刻幫我把這個交到警局,我有點事要處理,馬上得走。」
說完,他也顧不得陳校長是什麼反應,疾速跑到電梯口按下按鈕。
與此同時——
房間裡,李明明和吳小軍洗完澡出來,就聽到安老師在門口說什麼警局,他馬上要走。
「安老師要去哪啊?」
「不知道,我們跟上去看看吧。」
「可是校長說過不許我們亂跑。」
吳小軍從老舊書包裡翻出臨走前奶奶塞給他的五十塊錢,堅定攥住:「咱們不是說好要做安老師的貼身保鏢嘛。」
李明明沉思片刻,在房間裡環伺一圈,找到自己的足球掂了掂:「走吧。」
夜幕垂下,霓虹閃爍,兩輛計程車一前一後行駛於寬闊大道。
吳小軍拍拍師傅的車座:「叔叔再快一點,不要跟丟前面的車。」
師傅詫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這麼小就亂跑,家長都不管的?」
吳小軍振振有詞:「我們已經是大孩子了,我們要保護我們的老師!」
師傅還以為他們又在玩什麼抓人遊戲,無奈地搖搖頭,加大了些油門。
行駛了將近半小時後,車子停在通往楚衛風豪宅前的林蔭小道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