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觀南一拖倆穿過密林,按照地圖的指示向著珍寶找去。
走了沒半個小時,顧慕慈忽然蹲下身子。
她捂著腳踝,雙腿併攏側到一邊,抬起頭,一臉楚楚可憐:「不行,太痛了,我真的走不了了,你們別管我,我等祁晏過來。」
正常情況下,任是鐵石心腸都會被她這番美人落淚所觸動,況且安饒一個大男人,那麼矯情幹嘛,揹她不比背個男人輕鬆嘛。
楚觀南聽完,慢慢將安饒放下來。
顧慕慈一見,立馬直起身子。
她看見楚觀南一邊向她走還一邊脫外套,彷彿知道她冷,果然,眼淚是最好的武器。
結果一轉手,外套蓋在了安饒腿上。
「那就在這等著別亂走,夜晚有點冷,找片草叢躲躲。」楚觀南冷冷俯視著她。
顧慕慈愣住。
安饒差點沒笑出聲。
楚觀南的腦袋是木頭雕的麼?對著這樣的美人竟然忍心把人家丟在深山,明知道冷,還讓人找草叢躲起來二次扎心。
顧慕慈緩緩抱緊雙臂,坐在地上低下頭。
楚觀南背起安饒,問道:「地圖拿好了麼。」
安饒揚揚地圖:「拿好了,出發前進,我最親愛的老公——」
他還回頭沖顧慕慈揮揮手:「注意安全,小慈姐——」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顧慕慈狠狠抓起手邊的草,使勁扯了兩下,但小草很有韌性,她愣是把手磨破也沒扯斷。
什麼鬼地方,連草都和她作對!
……
另一邊。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沈懿終於透過樹枝上的布條找到了林景溪。
借著鏡頭,兩人先是來了個久別重逢的深情擁抱。
「傍晚那會兒我看到山中間有濃煙。」林景溪抬手關掉麥克風低聲道。
「嗯?濃煙怎麼了。」
「是安饒弄出來的。」他肯定道。
沈懿越來越不明白林景溪到底想表達什麼。
「他肯定早就和楚觀南集合了。」林景溪從口袋裡摸出另一份地圖,「我們用這份地圖,不能讓安饒先找到珍寶。」
沈懿接過地圖看了眼。
比起節目組發給他們的地圖,這一份明顯要詳細很多,連哪條路走多少米都寫得清清楚楚。
沈懿趕緊關掉麥克風:「這是……」
林景溪隨手將節目組給他的地圖扔在地上,還拿落葉鋪了厚厚一層蓋住。
「這是剪輯師給我的,要是靠節目組的地圖,恐怕要找到明年。」林景溪笑笑。
「剪輯師為什麼給你。」沈懿低聲問道。
林景溪一挑眉:「他是顧慕慈的死忠粉,我答應他,只要他肯提前透露節目任務給我,代價嘛……當然就是幫他約顧慕慈,讓兩人,共度良宵——」
沈懿猛地抬起頭,瞳孔瞬間擴張。
他不敢相信,林景溪為了贏竟然不惜拿顧慕慈當籌碼,顧慕慈知道麼?
她當然不知道,就算知道,會為了他人之利犧牲自己和一個剪輯師共度一夜?
「景溪……你……」沈懿很想問問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月光下,林景溪的臉透著瘮人的白,嘴角是似有若無的笑。
「怎麼了。」林景溪步步逼近,「你覺得很過分?」
沈懿被他逼得節節後退,瞳孔中是極度陌生的臉。
「區區一個靠爬床上位的小演員,這就是她最後的利用價值,不光他,還有楚觀南,他搶走你那麼多代言影視,你就不恨麼?」
恨麼?的確是恨過,但不至於把人往死路上逼。
「噗呲——」倏然的,林景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