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廢物?」林晚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問他。
「是啊,你不是廢物是什麼?」
「是什麼啊……」她低頭,認真地作思索狀想了片刻,後抬頭嘻嘻一笑——
「我是你爹,狗雜種。」
這幾個字一出,那人顯然被這話驚到,頓時氣到漲紅了臉。
林晚卻不和他廢話,當即拔劍,身輕如燕,劍法卻凌厲無比,朝他刺去。
那人愣了片刻,見林晚滿是殺意的劍風掃來,不由身體一抖,他快速後退,隨即在空中畫了一個符籙,唸了咒語後砰的一聲,四周瞬間形成了一個火圈。
他是火靈根,金丹期修士,又是符修,這法術為他最為擅長之術,他自信以林晚的築基修為,劍壓絕不可能破除這個火圈。
不止他這麼認為,臺下眾人皆如此認為。
林晚笑了笑,嘴角漾出兩個可愛的梨渦,她並未收劍,兩指並起往靈劍注入靈力,靈劍劍壓瞬間暴漲。
不過剎那之間,刺耳劍鳴傳至高臺之外,臺下眾人皆是捂住了耳朵,而臺上林晚手執靈劍,劍刃破空似要斬碎一切,自然,也極其輕易便破了那人的火術屏障。
火圈消失,屏障被破,這人被林晚的劍壓嚇到面如土色,雙膝跪地,已然敗了,嘴裡還喃喃念著饒命二字。
臺下又炸了,眾人看到這場景皆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驚訝到下巴都要掉了。
但林晚卻未有收手跡象。
她清凌凌的眼瞳裡空空茫茫的,殺意浮現,凜凜劍鋒直朝那人咽喉而去。
頃刻,她的靈劍只需再向前進一寸,便能刺穿那人的喉嚨。
林晚想這麼做,她也的確這麼做了。
但是,就在劍刃將要觸到那人喉嚨的一刻,她面前閃過一襲紅衣,隨即叮的一聲,她的靈劍被彈飛了,斜斜釘在高臺之上。
「林師妹,點到為止。」男子一身妖艷紅衣,他丹鳳眼上挑,緩緩走至林晚面前,意味深長道,「宗門大比,長老皆在場觀看,林師妹莫要過於張揚,大家都是同門弟子,見血可不太好。」
手中的劍被打飛,林晚懵了片刻,對這男子的話仿若沒聽見一般,只顧提著小裙擺,將自己佩劍拾起,小手小心地擦了擦上面沾上的灰。
紅衣男子看著林晚徑直掠過自己去拾劍:「?」這是還想再打?
「你當真要殺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又問,輕蔑地瞥了眼被嚇到屁滾尿流的金丹修士。
「不了,我也認得你。」林晚拾好劍,走到了他面前,卷翹的睫毛眨了眨,認真地看著他眼睛,說,「你是清玄長老座下的大弟子宋月,有化神期修為,我現在還打不過你。」
既然打不過,林晚不想惹事和他打。
那人後面可以再殺,今日她贏了也不賴,每組勝者獎勵一千靈石,她不僅可以下山去淘些小寶貝,還可以去和師尊討要雙修獎勵啦。
林晚自認為還是很知足的,師尊還在洞穴裡等著她呢,她要快些回去。
「晚晚在此謝過宋師兄了。」林晚極有禮貌地和他拱手道謝。
雖然她不知道謝他什麼,但總歸要懂禮貌點,她也是師尊座下的大弟子,不能丟師父的臉才是。
宋月看著眼裡殺意消散,此時用孩童般純潔的眼神看他的小姑娘,有些愣住了。
這給他整不會了,這個小糰子莫名其妙有模有樣地和他道謝,看上去還挺可愛,只是……他看著她眼睛,莫名瘮人。
宋月背脊發涼,他沒看太久,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後手中摺扇一展,眉眼之間儘是放浪形骸的風流意味。
「師妹,今天你贏了,比試到此結束,你可以去領靈石獎勵回凌雲峰了。」宋月心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