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聽到這話,離妄心臟震顫眼皮一跳,聲音加重後怕嚇到她,又放輕,「師父怎麼可能殺你……」
「師父不可能會殺你,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晚晚……」向來端正自持,冷漠沉靜的仙君此時竟然有些慌亂和無措。
他輕輕扶著她肩膀,因為過於壓抑情緒,他的聲音明顯發著抖:「你是師父唯一的徒弟,師父以後也不會收任何徒弟,那只是夢,晚晚。」
離妄安撫從噩夢裡醒來的少女,嘴裡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低聲重複:「那只是夢,師父怎麼可能殺你,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師父不可能殺你,師父只想疼你,師父絕不會殺你……」
「真的嗎?」林晚睜大眼睛,很認真地看著她師父,問了這句話。
此時的少女眼角還泛著晶瑩淚光,離妄疼惜地摸她的臉,聲音啞到要流血一般:「自然是真的,晚晚。」
「可是啊……」林晚拂下她師父的手,她從他懷裡鑽了出來,輕盈伶仃的身子站起。
少女赤著一雙雪白的腳,踩在床榻的雲衾上,她手腕銀鈴輕晃,和甜美的笑聲一道在洞穴內迴蕩。
林晚踮腳在床榻好玩樣走了兩步,隨後,她雙腳踩上了男人的腿,又頑劣地向前。
驀地,男人眼尾洇成深紅,喉間一聲壓抑的喘息。
他目色迷離,垂眸看向少女伶仃瑩白的腳,只是,在他想要教育她時,少女卻又收了回去。
「可是師父剛剛就逃了呢。」她坐在了他腿上,雙手纏上他脖頸,笑盈盈地說,「那鎖鏈…被師父掙脫了吧……」
離妄喉頭一哽,喘息還未平復,無法回答她,只能沉默。
他沒有撒謊狡辯的習慣。
他的確剛剛的確是離開了,無法否認。
「不是嗎?」少女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聲音好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晚晚在睡覺前明明和師父說了呀,晚晚說,師父不能逃,不能離開這裡的。」
「不然……」與外界隔絕的洞穴內響起一陣冰冷的鐵鏈碰撞聲。
林晚手中幻化出了一副玄鐵鎖鏈,桃花臉龐漾起明媚的笑。
「我會生氣的。」
話落,林晚一隻手又摸上了她師父的衣襟。
她不解地想,師父的衣衫總是穿得這麼齊整,一絲不苟。
有點礙眼。
她還是更喜歡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於是,她摸到她師父鎖骨處,一用力想將她師父的衣衫扒開時,手背卻一陣冰冷傳來。
離妄阻止了她,將她作亂的手從自己衣襟處拿下,嘆息一聲。
只是,當他剛要開口訓斥教育時,耳邊又傳來她可憐兮兮的哭聲:「師父,您不疼晚晚了嗎」
「師父,您要懲罰晚晚,對晚晚動手了嗎?」
離妄一滯,扣住她的手微微顫抖,一下鬆開:「為師怎麼會,為師捨不得。」
「是嗎……」
林晚嚶嚶啜泣兩聲,另一隻手卻迅速地施法術,咔一聲,那冰冷的玄鐵鎖鏈又鎖住了離妄的手。
少女重又笑了起來,臉頰粉粉的,比春更甚,她結印施法,隨即手心簇起了一束銀光。
她又依戀地靠在男人胸膛,聚了法力的手卻毫不猶豫地往男人的靈骨處釘去。
鎖魂釘的禁錮又被加深了三層,現在已然到了第四層,離妄未癒合的靈根幾要碎裂,噗一聲,他吐了大口鮮血在地。
鎖魂釘的禁錮之力分為十層,從低到高依次遞增。
之前林晚只有築基修為,只能下第一層的禁錮。
而第四層的禁錮,需金丹期以上的修為才可。
如今……
離妄臉色慘白,他擦了擦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