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師父,也只要師父。
師父也只可以喜歡她。
「這種魔物怎麼可以留在青雲門。」畫面裡,一襲優雅白裙的芙清開口了,她笑容恬淡,眉眼間卻隱約藏著慍色,「她此次殺了同門,必須抓回來處以極刑!」
玄清長老思忖半晌,為難道:「殺同門一事的確罪無可赦,但這小丫頭是宗門愛徒,我們總得顧及下宗主,要不然宗主一怒……」
而明文想起他們修為高到可怕的宗主,不由打了個哆嗦,附和道:「對對,宗主說了此事他會處理,我們私自抓他愛徒行刑怕是不妥。」
芙清捏緊手,一想起她愛慕的師兄如此護著徒弟,音調便忍不住提高了幾分,尖銳又刺耳。
「門規上清清楚楚寫著,殺同門是大忌!就算師兄是宗主也不能踐踏門規!」
這話一出,眾人噤聲,表情莫測。
他們師妹所說確實有理,門規上古傳下,絕不可違,宗主亦是。
芙清隱忍咬牙,頓了一會又道,聲音似是帶了哭腔,低頭啜泣的樣子楚楚可憐:「也不知道師兄是怎麼了,自從收了那個徒弟,就沒有底線地縱容她,寵著她,師兄冰冷如雪,我從未見他這樣對過一個人……也不知道這徒弟有什麼好,要資質沒資質,廢物一個,現在還成了殺同門的怪物,若是不除,難道還要讓她修煉進階,魔性大增後殺更多的人嗎!」
「若是這般魔物迷了師兄心智,擾了師兄的飛升該如何?師兄是第一仙君,靈力純淨渾厚,天罡法陣必須由他的靈力來續,這法陣是阻擋魔界的重要法陣,難道你們不擔心嗎?」
見芙清哭泣,眾人不免心疼,也覺得芙清說的話甚是有理,便問道:「那……師妹認為當如何?」
「師兄在閉關,他還有飛升之劫,這種事情就不要去打攪師兄了。」芙清收了眼淚,眼眸上挑,嘴角暈出笑意,「先把那魔物捉回,關進朝雲塔,再雷擊火燒,去除靈根讓她魂飛魄散,以絕後患。」
至此,黑霧消散,畫面也隨之消失。
少女聽到了,晶瑩秀澈的眼睛越發紅了,如血一般,眸子裡的殺意也越發重了,不停湧現出來。
甚至於,她嬌弱的身子在不停地發抖,因為殺欲,也因為憤怒。
「是嗎……他們想讓我死,魂飛魄散是嗎……」
林晚眉心的紅印不停地閃,她薄薄肌膚下的青色血管一瞬成了紅色。
顯然,她受到刺激,體內魔氣開始暴|動。
「師父,他們都想殺我,都欺負我……」小姑娘低聲喃喃,想起洞穴裡被鐵鏈鎖著的師父,開始哭了。
青雲門都是壞人,只有師父對她好。
她很想師父,想撲到她師父寬闊緊實,肌肉分明的胸膛裡親親摸摸,她要安慰,要雙修,要撫慰。
只有師父的懷抱才能治癒她。
而此時此刻,小姑娘身上魔氣湧動,清心鈴感應到,傳到了離妄那處。
「晚晚……晚晚……」
洞穴裡的男人身姿清正,清俊臉上染了一層薄紅。
啪嗒,在長睫上的汗滴落之際,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迷離散去,男人被慾望浸濕的瞳孔驟然緊縮,臉瞬間蒼白。
離妄手裡少女的衣衫早已皺成一團,沾滿汙穢,在他失神之際,隨風飄落在地。
清心鈴傳來異動,小徒弟身上的魔氣隱隱有復甦之勢。
離妄一怔,隨即抬手,探向自己胸腔處的一根靈骨。
二十四根靈骨碎了一根,如今鎖魂釘的禁錮已到了第五層,若要掙脫,他需要再斷幾根靈骨。
男人低聲笑了笑,笑聲飄蕩在洞穴裡,莫名哀傷。
她把他鎖在這裡,禁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