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林晚狡黠地笑,雪白尖牙若隱若現,壞心思一下就出來了,一下掐著她師父的下顎。
許是林晚此時的神情過於無邪,也許是她的眼睛過於清瑩、剔透,總而言之,儘管她此刻大逆不道地掐著男人下巴,但離妄一對上她的眼睛,一看到這張純白的臉,便不忍對她發任何脾氣,不忍責怪她,不忍訓斥她。
她不過是個孩子,她不過是心性頑劣,她能有什麼錯呢。
是他沒有教好,他是她師父,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的晚晚……不會有錯。
「師父很棒呢,」林晚抬起她師父的下巴,男人被迫仰起被脖子,線條優美脆弱。
少女張開唇,湊到他耳邊,頑劣地笑了起來,聲音清脆甜潤,用少女獨有的天真無邪說著,「特別……」
後面這兩個字一出來,離妄瞳孔震顫放大,肌膚瞬間蒼白了不少,只是片刻後,這薄薄的、雪白的肌膚又染了紅。
「休要胡說,晚晚,」男人低下頭去,長睫掩映眸中情緒,幾縷烏髮散下遮住側臉,臉上神情再窺探不得半分。
「我是你師尊,把你一手養大的師尊。」他的聲音極輕,輕到將要被這洞穴內的靜覆蓋,如此無力,「晚晚,師父剛和你雙修,只是不想你入魔,你明白嗎……」
這話聽上去像是是在教育他的徒弟,也是在告誡他自己。
他們仍是師徒關係。
他是她師尊,他教導她,養大她,她長成如今這副模樣,無法無天,大逆不道,他多多少少都有點責任。
日後,他須得好好管教才行,不可再……心慈手軟了。
「你不可這麼和師父說話。」最後,在一番自我剖析後,男人無奈加重語氣,抬頭,一雙漆黑帶水的眼睛盯著少女。
少女卻抱著胳膊,滿臉不在意,眯眼看他。
她才不管呢,睡都睡了,雙修了這麼久,外面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日夜,她師父還在逃避什麼啊。
不過,越是看她師父這樣,她越覺得有趣好玩。
師父光風霽月,禁慾漠然,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樣子。
很好玩。
「師父是擔心你。」許久,沉默之後離妄忽又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語氣很是溫柔,平靜。
林晚聽到,「哦」了一聲,起身,瞥了眼她師父。
男人髮絲凌亂覆肩頸,肌膚白得在發光,唇卻紅得要流血一般,一張臉俊美昳麗。
她師父美是很美,也很漂亮。
但她現在玩夠啦。
而且,林晚看到她師父身上遍佈的紅印時,忍不住嘶了一聲。
她師父身上到處都是紅紫印記、還有她手指的抓痕,在雪白的肌膚上極是駭人顯眼。
這樣就不好看了,有瑕疵了呢。
林晚沒了雙修的興致,懨懨地垂眸,想,還是白白淨淨的師父更好看。
她喜歡白皙漂亮的師父。
現在,嘖……算了。
她還是外出修煉去進階吧。
等這些印子都消褪,師父重新變得白白的,她再來和師父雙修進階!
想及此,林晚面露小興奮,兩眼發光,彷彿已經看到了她進階元嬰之後的情形!
只要她不斷地變強,不斷進階,從築基到金丹,從金丹再到元嬰,再到化神……最後能飛升也不一定呢。
這樣的話,就沒人再能欺負她,嘲笑她了。
書裡的結局不會上演的,只要她變強。
林晚正沉浸在自己變強飛升的美夢裡嘿嘿傻笑,而坐在床上的離妄輕嘆一聲,剛極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小徒弟眼裡閃過的嫌棄。
他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遍佈的紅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