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自林晚進入青雲門來,她便沒有朋友,只有師父。
從小到大,她就只有師父。
宗門的人都不喜歡她,說她是邪魔,不跟她玩,還排擠她欺負她,只有師父護她,教她,陪她。
她一直都只有師父。
所以……
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少女舒服地眯起眼睛,唇邊漾起梨渦,手指還在他胸口處好玩地打著圈圈,想,所以啊,師父不能離開她,把師父關起來最好了。
「對了。」似是想起了什麼,離妄神色一下緊張,放下了撫摸她背部的手,嘶啞聲音忽就發著抖,「傷……好孩子,讓師父看看你的傷。」
「哦。」林晚剛準備扒開她師父的衣衫親親咬咬,然後就進入正題修煉時!就被她師父打斷,說要看她的傷。
她嘴唇翹起,有幾分不高興:「師父要看就看吧。」
話落,她就褪下了衣裳。
直接,褪了。
「不,不可。」在林晚將要把衣裳褪到起伏的雪白處時,離妄呼吸一燙,目光一暗,及時阻止。
修長的手按在了小姑娘綿軟的手上。
林晚:「???……」
「師父不是要看晚晚的傷嗎?」林晚不解道,抬眸看她師父時,一雙清凌凌的眸子裡儘是疑惑,兩汪水澄澈至極,微閃碎光。
男人輕微目眩,倉促別過頭,耳根起了一層薄紅。
「晚晚……衣衫不用褪這麼下,到肩膀這裡就可。」他儘量移開目光,避免看到,但睫毛搖搖晃晃之際,餘光還是進了一片白。
極是刺眼。
耳廓處更紅了。
「噢,這樣啊,師父假正經,衣冠禽獸。」林晚眯眼,一針見血,故意湊到他面前晃,「又不是沒看過,師父還咬……唔!唔!」
林晚再次被男人捂住嘴說不出話,不能說出他的獸行!只能睜大眼瞪他以示抗議,眼睛濕漉漉的。
「晚晚,別說了……」離妄受不了小徒弟的眼神,又放下了手,怕自己捂得用力疼著她了,又低下頭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和唇,還吹了吹。
溫熱氣息拂過,林晚額前的碎發飄起,心尖忽就癢癢的,盯著她師父漂亮的臉,腦子裡浮現幾個字……想修煉了……
片刻後,離妄眼前一片水汽,模糊渺茫,抖著手把小徒弟的衣衫拉到了肩膀處,「師父是怕你著涼。」
林晚頓時用眼睛縫看他,滿是鄙夷:「……騙小孩呢。」
喉嚨處莫名乾燥,離妄抵拳輕咳幾聲,著實招架不住她的眼神,話鋒一轉道:「師父看看傷。」
話落垂眸,一道血痕映入眼簾,他心一沉,喉間更覺艱澀,猶如有刀在割。
血沒有再留,但傷痕猶在,且……傷口處的黑氣還在不斷地往外擴散。
這是,邪氣……
絕不可任其擴散。
離妄怔然,隨即問:「晚晚可還覺得疼,可有哪裡不適?」
見她師父這麼緊張,林晚想了想,很誠實地說:「有一丟丟疼呢,而且,晚晚總覺得,體內金丹有些不穩,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還是因為我又快進階了。」
聽此,他已然猜到這是為何。
邪氣開始侵蝕她的金丹,若是金丹被侵蝕吞噬,她體內的另一個魔魂壓制不住,那……
他的血至純至淨,有淨化療愈奇效,可以壓制邪氣,但小姑娘不願意喝他的血。
離妄沉思片刻,後盡力笑著,目光柔和地看著小姑娘,騙她:「晚晚,你的傷口還沒好,傷口處還有毒,師父替你吸出來,你別怕。」
林晚還在想要怎麼和她師父修煉,迷迷糊糊地就依了。
離妄摸了摸她的頭,眸色淺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