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這回不是故意吐血,當真是天雷傷及肺腑,喉嚨處湧上血腥,沒忍住。
但是,這樣也稱了他心意,左右今日擋雷劫就是為了引誘小徒弟,現在這般反而更真實。
「咳咳……」謝離索性又咳嗽了幾聲,心臟都要咳出來一般,喘息微弱,胸膛起伏。
少女聽到咳嗽聲,眼淚又撲簌簌落下。
她單純地擔心師父,擔心師父會死。
師父好像傷的很重,一直在流血。
林晚嗚咽著擦眼淚,淚眼朦朧中,她看到師父俊美的臉慘白如雪,那唇瓣沾了血後越發鮮艷。
膚白唇紅,此刻微微張開唇瓣,桃花眼迷離的樣子,當真有點像蠱惑人心的妖孽……
短暫的目眩神迷,林晚眨眨眼,在哭的間隙不禁感嘆……師父真的好漂亮哦,好像受傷之後更漂亮了。
而且,師父膚色雪白,血沾在師父的肌膚上,好美。
不知怎麼,少女心中驀地生出一種凌虐感。
她忽然想起師父之前反覆對她說過的話——「晚晚可以對師父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如果,晚晚把師父弄壞掉,師父會不會更好看……
她這樣想著,只是這念頭一閃過,很快又被尊師重道的念頭壓下去。
師父現在傷的這麼重,她要當個好徒弟,關心愛護師父才是。
怎麼可以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很快,林晚晃了晃小腦袋,開始正經地安慰師父:「師父,您,您怎麼又咳嗽了,晚晚可以為師父做點什麼嗎,可是晚晚好像不是醫修誒,對了,我已到元嬰可以出關了,晚晚馬上去給師父找醫修來……」
林晚哭了好一會,謝離吐血吐了好一會,林晚才想起來,醫修可以救師父的命……
只是,當少女想把師父直接放在地上,自己御劍去其他峰找醫修時,男人又忽地握住她手腕。
兩人肌膚相貼,手腕傳來一陣冰冷觸感,林晚身子一顫,疑惑看去:「?」
少女濕漉漉的眼睛直視男人,好像要看到他心底去。
謝離喉結輕滾,忍不住摸了摸少女的臉。
只是撫摸而已,只是輕輕一碰而已,謝離冰冷似雪的指尖好似躥起了一團火。
灼熱滾燙。
少女任由男人撫摸著臉。
五年的閉關修煉,林晚的身邊只有師父,她已然對謝離產生了一種絕對的信任和依賴,對他並沒有什麼界限感。
這般親暱的撫摸,不會讓她有任何的抗拒和牴觸。
只是……
好燙啊。
男人指尖的灼熱清晰傳到了少女的面板,好似要將她的血液都燒得沸騰起來。
林晚蹙眉,戳了戳師父的手,天真問:「師父的手好燙啊,是病又重了嗎?」
謝離一怔,恍然回神,手指在將要觸到少女唇齒時止住。
男人目光滯澀,收回了手。
他需忍耐,徐徐圖之。
「不用找醫修,」謝離輕咳一聲,看似艱難實則地站了起來。
他手捂著胸口,髮帶束著的烏髮散落鬢邊,在如水月下,的確有種破碎的脆弱美感。
經過第一世,他好似很懂得怎麼去引誘自己的徒弟。
看到師父一身是血地站了起來,步子還搖搖晃晃的,很是脆弱的樣子,林晚趕緊去扶著師父,不解問:「為什麼不找醫修?元嬰期的雷劫非同凡響,師父幫晚晚受了八十道,渾身都是血,不看醫修的話,師父會不會死?……」
謝離唇角勾笑,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少女,瞳孔深處亮著詭異的光:「師父這只是小傷,我們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