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官差不需要攝像證據,她也就沒暴露它。
她把影片剪輯整理好後,又飛快進屋收拾東西。
明天一大早她就得跑路。
一來怕這一晚過去蔣春又想出什麼麼蛾子折騰她,二來今天賭坊的人剛灰溜溜走,下午就過來翻了臉,肯定是蔣春中途得知訊息聯絡了他們,那麼當時胡喜等人在道觀的時候,附近一定有蔣春的人監視,保不準明天那人還會來監視她,哪怕她離開道觀也很可能繼續跟蹤,那她就永遠擺脫不了對方了。
得儘早走。
阿刁不敢多帶東西,就拿了一個小行李箱,但收拾書本的時候,啪嗒一聲,散落在地的一堆信箋中有一條金項鍊。
精緻小巧的福氣金元寶。
大人誰戴這個,都是小孩子的,也是她小時候戴的,這些信箋也是她沒能寄出去或者退回來的。
對那些曾經的家人,阿刁的記憶已經不深不淺。
反正她不刻意去想的話,它就不存在。
居高臨下看了它們一會,她還是彎腰把這些信箋跟項鍊囫圇收了起來塞進行李箱中。
一邊塞一邊憤憤嘟囔:「等著,都等著,都這麼欺負我,等我以後修煉成功,飛天遁地,打不死你們!姓蔣的,開賭坊的,都等著……我要把你們都活埋了!」
自身行李收拾好了,她又跑到了雜物房,裡面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雜物,她從裡面翻出了一些筒狀跟箱子狀的東西,裝進了防水袋裡,而後出了雜貨間……
次日凌晨5點,太陽還沒出來呢,天邊也就剛泛著一點點魚肚白,瘦小的黑影最後紅著眼深深看了一眼老道觀,好像極為不捨,但最後還是扛著行李箱從清冷的林中小道狼狽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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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點,岐山的石階小道上,手上提著油條跟奶茶麵包的胡喜等人早早就上了山,有人憊懶,打著哈欠吐槽一個小丫頭片子也值得他們早起。
「知足吧,比起往日那些欠債的,這小道姑算是最好對付的,而且蔣少給的錢也夠啊。」
「哈,我都不明白蔣少怎麼就跟這丫頭片子過不去。」
「不曉得,估計是心情不好吧,昨晚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陰沉得很,就讓我把她身上的錢榨乾。」
幾人已經到了院子,一邊幹完了早飯,一邊踹門喊人。
「d,不在?」
「靠,竟然逃了!」
「仔細搜搜,快點!」
幾人真心猝不及防,也覺得分外丟臉,不肯相信自己讓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逃了,於是瘋狂踹門查詢。
結果沒找到人。
眾人都出來了,表情兇狠。
「看來真逃了。」
「被雁啄瞎眼了。」
胡喜忽然眯起眼,看向邊側的那間茅草屋,昨天他就發現了,屋裡那個洗手間是小女孩用的,裡面只有小女孩的東西,看起來很乾淨,但這裡還有一個老道士居住,所以……
人很可能躲在這。
他一腳踹開茅草屋的木門。
這裡果然是洗手間,裡面倒是還算現代化裝修,瓷磚跟噴頭都有,不過看著是老頭用的,有些破舊東西在,但角落裡蓋著一個大木板。
莫非,下面是個藏人的地窖或者密室?
胡喜朝外面喊了聲,接著悄然掀開了木板,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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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早上8點,早班車在縣城官府前面的站臺停下,車子開走後,值班的官差看到了一個拖著行李箱站在遠處觀望這邊的少女。
猶猶豫豫的,又很茫然孤單的樣子,時不時低頭看著手機。
看著好可憐的。
阿刁不是第一次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