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宋大人都主動行禮。
北部的人本來氣焰壓過南部,此刻集體收斂了,但蕭乜羅兩人今天倒是隨意,坐在輪椅上的蕭堇十分和氣,笑著跟南部五州的學生打招呼,然後……看向阿刁。
「這就是趙大人新認的妹妹?」蕭堇笑盈盈問。
阿刁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吧,這倆這麼敏銳,懷疑我了?
不過也算是給陳家解圍?陳然這狗何德何能哦,一定是沾了我的光!
阿刁對上了蕭乜羅的眼神,總覺得這人眼底有些什麼。
她正想回應。
「雕雕……」
這聲音可太動人了,但凡是個人都下意識看過去。
這一看,虎皮青椒區的997個考核者,包括那些要過來找麻煩的家長們都愣了愣。
陳家很低調,超級低調,低調到別人只知道陳家有陳然,陳遜跟陳阿刁。
但其實出名的是他們曾經做過的事,論為人處事,前面兩人從來不主動搞事,要搞也是私底下,從不翻到明面上,明哲保身低調得不行,也就出了陳阿刁這個麼蛾子。
陳家其他人更低調。
可能因為太低調了,所以就顯得今天突然出場太高調。
但也可能是因為……本身他們就無法低調。
但凡出場就是炸裂的效果。
一襲低調青綠長裙腰間系灰緞的謝玉卿跟後面不緊不慢跟著的紅衣徐昭隱一入目,很多人都下意識想到了一首歌裡面的歌詞。
江南又夢煙雨,長河流入故里,炊煙漫漫,度過百川千萬裡。
聽著笙笛曲,人間清歡可期。
謝玉卿就是那個「歡」,哪怕著內斂的青衣也讓人妄想芙蓉今宵盡歡愉的那般清絕姝麗,而徐昭隱又太「清」,哪怕穿了宗正典雅的紅衣也顯得她淺淡而從容,壓得住所有艷色,穩得住這遼闊戈壁的大氣風華。
眾人震撼不知言語時。
阿刁摸摸鼻子,走過去,還算禮貌地行禮,「見過大夫人跟娘親。」
眾人:「!」
然後,考核者裡面的徐曳走了出來,朝徐夫人行禮,「女兒見過母親,見過卿娘子。」
陳家裡面,謝玉卿地位很獨特,陳然給了她無上的寵愛跟尊容,連陳遜看到她也會行禮。
但眾人:「!!」
青州學府的人震驚了,陰蒼鶴等人看看徐曳跟阿刁,腦子跟漿糊似的。
不是,這倆人是姐妹?不可能啊!
外表也太……還有倆人怎麼全程都不認識彼此的樣子?
此時,徐謝兩人身後的僕從堆裡鑽出了一個十二歲顏值高到逆天甚至遠超寒濯的絕美小少年來,提著食盒,有些靦腆,但還是雀躍又恭謹朝兩女行禮。
一段日子不見,小太歲的禮數倒是人模人樣了,但也可能純粹被倆姐姐吊打過,變乖了。
「見過姐姐,見過二姐。」
眾人:「!!!」
當時,看看陳家,又看看陳阿刁跟徐曳。
包括宋大人等人內心都一個念頭:陳然這老狗。
蕭乜羅看看謝玉卿,又看了看阿刁,垂下眼。
小女孩開始長大了,肖似其母,但也許將來更勝一籌。
這陳家……血脈受詛,所以顏值開掛?
開掛到什麼程度呢?
直到陳家人去包廂,東林大學那些想找茬的人都忘記過來了。
美貌可殺人。
且誅心。
不過饒是蕭乜羅最後也沒能免俗:陳然這老狗……
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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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包廂中,徐昭隱撐著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