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出來,看到盛楠西正坐在沙發上看辯論賽的資料。鬱隋正為這事頭疼,心想乾脆藉著養傷退出辯論賽,反正她的作用聊勝於無。
回去路上,盛楠西突然說起剛才在等她的時候看到陳驛年了,他看上去狀態並不好。
「你說陳驛年連招呼都沒和你打?」
盛楠西對他沒禮貌的行為不太喜歡:「是啊,我還主動叫他了呢,結果他掃了我一眼就匆匆走了。懷裡抓著個檔案袋緊緊護著,我也不好追著他問。」
陳驛年在原書裡也就是個炮灰,戲份少得可憐,鬱隋大致記得他最後貌似瘋了?但具體因為什麼瘋的,又是何時發作的,書裡沒寫。
想起上次做心理承壓培訓的時候,他就當眾撕過一次答卷,估計是已經踏上發瘋之路了。鬱隋一路回憶,試圖找出更多線索,但陳驛年這人實在沒太多可挖掘的東西。
比賽結束後,尤閔也去處理了傷口,但讓她感到鬱悶的不止是這場比賽的結果,還有來自羅教官的訓斥。
白紀苓和楚嘉筠並沒有參與到對尤閔的教育中,但對於剛才的比賽過程,她們都很重視。
「鬱隋剛才及時收回攻勢,不僅是因為遵從了比賽規則,也是因為自身體能下降,但她能在準確評估實際情況後做出合適的選擇,我覺得她這方面表現得很好。」
楚嘉筠的聲音裡聽不出太多情緒,指尖上還殘留著鬱隋的血:「難得聽你這樣誇獎學員,看來你很好看她。」
白紀苓搖頭:「我只是替她惋惜,她有很不錯的資質,只可惜根據目前她的表現來看,距離ss級,還差不少。」
言下之意,鬱隋的確不錯,可惜不太可能會是她們要找的那個。
楚嘉筠手上的血漬已經幹了,剛才莫名湧起的眩暈和心跳加速症狀也消失了。雖然感覺不算強烈,但還是讓楚嘉筠感到緊張。
白紀苓察覺到她的異常,停下腳步仔細打量了一番:「你怎麼了?」
楚嘉筠抿唇又緩緩鬆開,淡聲說:「剛才有點頭暈,現在沒事了。」
白紀苓不太放心:「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楚嘉筠無奈望著她:「你不記得我們現在是在基地?」
白紀苓知道她謹慎,生怕被校醫發現問題。可是楚嘉筠使用大劑量抑制劑本就是冒險,加上又快到特殊年紀,更是大意不得。
「這週末回市區後,我帶你去大伯那裡,請他幫你做個徹底檢查。」
沒想到向來都不願麻煩別人的楚嘉筠竟一口答應了。
尤閔憤恨拿著羅教官給的評語回到寢室,隨後就把手邊能摸到的東西都砸了一通,搞得室友都不敢回去。她在心裡又給鬱隋記了一筆,這個死結怕是解不開了。
這周培訓的最後一項,安排的是爬山。仍然是分組進行,每個小組都由一名教官親自帶隊,最先到達山頂的小組能得到額外加分,計入考核成績。
白紀苓在看分組名單,正巧楚嘉筠來送心理評估成績。
「我把你那組的組員名單調整了一下,你看怎麼樣?」
楚嘉筠接過名單,找到自己的名字,原本她的組員是任許然、尤閔和陳驛年。
現在白紀苓把任許然和尤閔的名字劃掉,只保留了陳驛年。之後她又在旁邊手寫新增了盛楠西跟鬱隋。
楚嘉筠抬眼看她,很快就猜到她的用意。
白紀苓也不隱瞞,坦言:「任許然的alpha特徵越來越明顯,尤閔又是個不太聽話的,我怕你到時應付不過來。」
「所以給我換了個乖巧聽話的,還有個體力不支的?」
「嘉筠,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只不過爬山這個專案我們都經歷過,知道這種未經開發的野山在攀登過程中會有無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