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再尋常不過的畫面,對楚嘉筠來說,已是極大滿足。一個人帶著心心的時候,她偶爾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但也絕不敢幻想會過得如此順心甜蜜。
她知道鬱隋對孩子負責,只是沒想到自己跟鬱隋的愛情也能開出如此絢爛的花。
見她過來,鬱隋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把心心輕輕往自己身邊移。
等楚嘉筠看懂她的動作後,鬱隋已經下床繞到她身邊了。
「給我個位置。」
楚嘉筠往中間挪了點,鬱隋立即擠了過去。
她壓著嗓子問鬱隋:「你突然跑到我這邊幹嘛?」
「當然是睡覺啊。」
不等楚嘉筠繼續問,她便探身去吻她。
楚嘉筠不敢動靜太大,怕吵醒心心。
她扭頭避開鬱隋,低聲道:「心心在旁邊。」
鬱隋又湊過去,輕輕蹭她的唇:「我知道,我只是想親親你。」
這在心理學上,意味著極度深愛和眷戀。
關了燈,黑暗中兩人小心翼翼又滿是沉醉地擁吻,怕惹出火來於是隻能剋制著保持淺吻。
但就是這樣淺嘗輒止的吻,也讓兩人遲遲不捨得結束。就像是乾涸已久的心靈正在一點一滴汲取著甘露,哪怕每一口只能緩解一分,也願意維持這樣的綿延輸送。
鬱隋從楚嘉筠背後摟著她,在她頸間落下一吻:「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得累呢。」
楚嘉筠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忍不住踢了她一腳。
鬱隋沒躲,趁機夾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你今晚可一定要乖,不然我就把心心抱出去了。」
楚嘉筠知道她肯定不會這麼做,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抱緊女兒,睡了。
白紀苓上次試探了司主任的態度,見她不反對盛楠西去靜城大學,她便把自己的想法跟李校長提了。
既然請不動楚嘉筠,那讓盛楠西來也不失為一個解決辦法。
學校現在缺的並不是能立即給學生上心理輔導課的人,而是缺一個能讓校領導去開會時免於受責的人選,只要能證明靜城大學在這方面已經完全按照上級指示進行了佈置和發展,那麼校領導的壓力自然會減輕。
校長那關過了,司主任那關也過了,白紀苓親自向盛楠西發出邀請,希望她能來靜城大學任教。
之前因為靜城大學沒有適合她的專案,所以在實習和後續職業規劃的時候,盛楠西並沒有將其列入考慮範圍。
「白主任,我可能不太適合。」
「為什麼?如果你是擔心自己的講課水平,我們可以暫時不安排你面對面授課。」
「這不是我的研究方向,我所學的理論知識還有所做的研究,針對的都是兒童。」
讓她給一群大學生授課,要麼就是臨時抱佛腳去找其他講義,要麼就是用完全不對路的兒童心理理論去生套,這樣對學生毫無幫助。
「楠西,你的顧慮我很清楚,但學校也是剛成立這樣的專案,後續會慢慢完善的。」
盛楠西認真想了想,搖頭拒絕:「現在,我更願意留在兒童學校。」
白紀苓意外,之前她不是一直對此猶豫嗎?司主任提了很多次,她都沒鬆口。
「你如果真不想來靜城大學我不會勉強,不必把自己圈定在兒童學校。」
「是因為我發現在那裡有更值得我去關注的事。」
白紀苓見她目光堅定,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但又見她神情憂慮,似乎面臨很多困難。
「你看上去並不像是要在兒童學校大展拳腳的樣子。」
「我最近接觸了一批結束治療的患者,發現他們的情況都有些異常,所以想要深入瞭解一下。」